在場的東流劍派弟子面面相覷,皆是看出了彼此眼中的猶豫。

連姬司若都傷成這樣了,他們上,能有幾成把握?

到時候別攻了一晚上連門都沒摸到,那豈不是令宗門蒙羞?

於是,幾位弟子接連開口。

“這客棧雖有名氣,但又不是皇城之中最好的,說的好像誰稀罕一樣!”

“就是,我們來住是這座客棧的福氣,但既然你們這麼想要,還強詞奪理,那就給你們唄!”

“我們去住比你們更大更好的!這種客棧,就留給你們這些寒酸鬼好了。”

聽到諸如此類的挽尊話語,還沒等姬流玉開口,李卿瑤坐不住了。

她從門中走出,站到姬流玉身邊,抬了抬下巴,“窮酸?我還是第一次聽見有人在我面前說這種話。”

見到李卿瑤,東流劍派的弟子們皆是一愣。

姬司若見到她,眼眸亦是微沉,“李卿瑤…”

李卿瑤掃了她一眼,“是我。多年未見,姬大小姐還是如此驕縱。不知我李家,比起你姬族,又如何?”

李卿瑤很少拿自己的家世出來壓人,但李家的名頭在九州卻絲毫不遜於姬族。

相傳李家的先祖曾是五方神帝青帝的後裔,所以家族後輩們不僅頗有仙緣,又因常年受財神眷顧,更是富可敵國。

古有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可這寸土寸地的山河,沒有一方勢力是不和李家交好的。

銅臭與仙緣齊飛,這也使得李家成為九州仙門後裔中最特別的存在。

姬司若一時啞然。

說李家窮酸,

這不就是裝逼裝到關老爺面前了?

意識到這一點的東流劍派弟子們面色也十分難堪。有人受不住,繼續衝姬流玉冷嘲熱諷,“又不是你有錢,不過就是攀高枝借了別人的光罷了!”

姬流玉挑眉,笑道,“你們都能仗著姬族橫行霸道,身為同門,我攀高枝又怎麼樣呢?再說了,富婆好,富婆妙啊。”

東流劍派的弟子們聽的一噎,被懟的臉色直接憋成了醬油色!

旁邊的梵洛塵也爾雅點頭,衝著李卿瑤意味深長地一笑,“說的好,我們與有榮焉。”

圍觀眾人:……

麻了,謫仙濾鏡破碎。

美男原是小白臉!

言言也笑眯眯道,“就是說,我很好奇,各位叔叔阿姨到底準備去什麼大客棧入住啊?”

聽他一口一個叔叔阿姨的叫,對面有人拉下臉,故意道,“我們本來就定好了摘星樓的房間。小子,摘星樓聽說過沒有啊?這可不是憑錢就能進去的地兒,若是沒有樓主的邀請,就算你是皇親國戚,富可敵國,也沒用!”

這番話明裡暗裡都在內涵姬流玉和李卿瑤。

言言聽後恍然,“摘星樓啊,有點印象。不過進去住哪裡需要這麼麻煩,叫奴轎就行了嘛。”

有弟子冷笑,“胡說什麼呢,摘星樓的奴轎是樓主的專屬出行行頭,你以為你是誰啊還…”他話音未落,只見言言從容的抖了抖自己的乾坤袋,緊接著,如小山堆般的各色令牌就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大夥兒一時都被那金燦燦的一片閃瞎了眼。

這是什麼?那又是什麼啊?

他們大多數人雖然不認得這些令牌的出處,但卻能直觀感受到其中的分量和地位,每一枚令牌都蘊含著浩瀚的靈氣,若不是名門旺勢,根本出不了這樣的東西。

姬司若徹底愣住,李卿瑤也認出了其中的幾枚,眼神震撼地看向正蹲在地上扒拉東西的言言。

他先是找到了一枚哨子,吹響後,很快,天空就劃過一道虹光。

緊接著,一個由四位美人扛起來的華美轎子就驟然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這四位美麗的嬌奴相傳是自戀的摘星樓主精心製作的傀儡。他們有著無比美麗的容顏與靈力,那頂奢華的銷魂轎,更是個能隨意穿梭六界的寶器。

即使千里之外的地方,也能在一念之間到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