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景怔然,眸中迷茫之色顯現,半晌才苦笑道:“原是如此。”

墨尋搖了搖頭:“還沒完。”

雲初涵抬眸道:“還有什麼?”

墨尋道:“老和尚想要奪舍還有一個原因。”

他神色凝重:“他是新詭,他想要看看奪舍之後新詭能不能繼續令人存活,若是可以,那便可以不停的奪舍重生,若是不能,便只能在老和尚的身軀之中跟隨他的壽數而亡。”

雲初涵閉了閉眼:“還好空景大師逃了出來,否則以他出關之後的修為想要奪舍空景大師,空景大師應當是沒有半點反抗之力的。”

墨尋點了點頭:“我們猜的沒錯。”

他望著雲青道:“他之前將雲青帶到了就成佛塔,便是真的想要看看新生的新詭能否降生於神獸的身上。”

雲初涵後背一涼,將雲青抱入懷中:“竟是如此,當真惡毒!”

“若是召喚獸自獸蛋之中便與新詭共生,那它的主人豈不是也會隨新詭所想?!”

墨尋點頭:“應當是的,且神獸是召喚獸之首,若是新詭能在神獸的身上降生,還能壓制號令其餘召喚獸與召喚師,可謂一舉多得。”

“可怕。”雲初涵一個激靈,“當真可怕,竟打的是這樣的主意!”

“還有。”墨尋望著手中被搜魂後陷入昏迷的老和尚,“降龍杵的丟失,其實並不是丟失。”

空景猛地抬頭:“什麼?”

墨尋認真道:“降龍杵是你的師尊親手取出,交給了悟禪宗中的其他新詭。”

雲初涵忽的想到了慧嫻如今還在悟禪宗中:“悟禪宗之中除了他還有別的新詭?那慧嫻?!”

她站起身來:“慧嫻有危險!”

雲初涵取出水靈鏡,朝慧嫻萬里傳音。

空景目光冷凝,也與宗主師兄傳訊。

水靈鏡上沒有半點回應。

雲初涵與空景的神色越來越凝重。

雲初涵的水靈鏡仿若是壞了,沒有絲毫訊息。

卓逸尊者也坐直了身子,神色凝重了起來:“白澤,你可還有感應?”

白澤搖了搖頭:“自之前為小崽看過之後,便再也不能曉萬事了。”

柔和的聲音苦笑:“如今的我,只是一個廢物。”

卓逸揉了揉白澤的毛毛:“你不是廢物,無妨,去看看便是。”

墨尋望著腳下的老和尚道:“師尊還請處理了這老和尚,我去悟禪宗看看。”

雲初涵急切道:“我也去!”

空景神色凝重:“我也……”

墨尋擺了擺手:“你在沉淵谷與三師妹與師侄好生待著,我與阿崽去便是。”

他俊美的臉上此刻凝重無比:“若這老和尚調虎離山,若悟禪宗真的出事,那新詭絕不會只對一個宗門下手,沉淵谷是唯一一個沒有新詭的宗門,必須保證安全。”

卓逸尊者點了點頭:“阿尋說的沒錯,我們好生在沉淵谷待著便是。”

他眯了眯眼:“當年玄天宗那群老東西以偷盜神器為名將我趕了出來,想來若不是天生心腸歹毒,那便也是真的新詭了。

若玄天宗出事,明遠那廢物便只能來我沉淵谷湊合湊合。”

雲初涵心中焦急,卻也沒有忽略師尊的往事:“師尊被趕出來?”

卓逸尊者的臉上浮現一抹嗤笑:“都是往事了,好在我真的將玄天宗的神器拿了出來,否則豈不是白白蒙受了這不白之冤?”

他神色一動,忽的想到:“之前那群老頭兒趁我重傷在我洞府之中偷偷摸摸,難不成也是想要奪舍或是操控我?”

墨尋神色冷凝:“這便是了,師尊靈根特殊,召喚獸通曉萬事,也極為強大,若是不能操控,還是離開玄天宗為好,以免白澤好奇心強知曉了他們的計劃。”

卓逸搖了搖頭:“罷了,這都是猜測,希望事情沒有這麼糟糕,你們快去快回。”

墨尋點了點頭,丟擲靈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