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眾人俱是一驚。

唯有梅芙顓眨了眨眼:“什麼?什麼霧氣?”

墨尋微微頷首:“見過,我們都跟這黑霧交過手,見的多了,便稱其為新詭,取新出現的詭秘之意。”

初鉉一愣:“新詭?!你們與他的交集竟已這麼深了。”

旋即他苦笑道:“這名字倒也起的應景。”

雲初涵道:“難道阿爹被新詭侵襲了?”

初鉉擺了擺手:“這倒是沒有,主人還是將軍的時候,曾經不小心看到大供奉的體內竄出那樣的霧氣,他當時心下疑惑,但也只是疑惑大供奉可能是有了心魔,未曾多想。

直到一次進宮,主人無意中發現大供奉將天機圖取了出來,要知道,天機圖本該在禁地封存的啊!”

雲初涵聽的雲裡霧裡:“然後呢?”

初鉉道:“然後主人便看到了天機圖中新詭試圖摧毀或者說抹去的東西,供奉們之中,除了大供奉還有兩位被新詭侵襲。

他們還有一個計劃,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計劃,彼時帝后的女兒剛剛出生,他們準備利用帝后的女兒,迎接新的新詭。”

雲初涵心一揪:“那個女兒,是我?”

初鉉扯了扯嘴角,摸了摸雲初涵的頭:“陛下對主人有知遇之恩,雖然當時的他不知道新詭是什麼,但看著不是什麼好東西,他怎麼能看著陛下的女兒遭此大難?

況且大供奉想要迎接的新詭,在他們之中地位應當還很高,許是還有什麼可怕的計劃,可惜當時的大供奉能力有限,天機圖的顯現並不完全,他也沒法抹去,之後大供奉便想要毀掉天機圖。

他們新詭似乎有什麼特殊的能力,同樣能將上古神器侵蝕,主人情急之下便奪了天機圖,順道將你抱了出來,準備事後再向陛下解釋。

可是……”

雲初涵緊張道:“後來呢?阿爹沒能向陛下解釋嗎?”

初鉉搖了搖頭:“他們的動作太快了,主人剛回到將軍府,太尉便得了旨意,命人捉拿主人,主人只能匆忙帶著夫人與你逃了出來,一逃便是半年。

整整半年,皇城被供奉們把持,主人始終沒有找到機會將這件事告知陛下,甚至不知道陛下是否還清醒,是否已經被新詭侵襲。

他什麼都做不了,只能一日一日在愧疚中煎熬,將全副心神都放在你的身上。

直到半年後,主人聽說,涼城那邊帝后又收養了一個女兒,他們方才放下了一點心緒,好歹帝后血脈不會被新詭侵襲。

但涼州對主人的通緝卻絲毫沒有放鬆,主人只能隱姓埋名改頭換面,躲在涼州邊陲的晴月鎮,慢慢將你養大,期待之後找機會與陛下說清楚。

誰知道,七年,等來的不是機會,而是主人與夫人的覆滅。”

初鉉說著說著便哽咽了。

雲初涵也早已淚流滿面:“阿爹……阿孃……”

初鉉道:“囡囡,沒有到化神之前,千萬別回晴月鎮,新詭不會善罷甘休,或許還有陷阱在主人的墓前等著你。

好在大供奉因為傀儡術的事叛逃,涼州皇城的新詭也少了一個,囡囡回到皇宮之後或許能輕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