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涵垂死病中驚坐起,將墨尋推了出去:“啊大師兄你快走開啊!會劈到你的!”

墨尋一臉受傷:“涵涵你居然趕大師兄走!!!”

雲初涵兔子一般蹦了老遠,一腳踹開房門往後山而去:“大師兄我先出去啦!!!”

轟隆隆——

“嗯?有人渡劫?”孤月掐指一算,瞬間出現在後山。

青年眸子無悲無喜,望著渡劫的少女放空了思維,想起了自己的小徒兒。

聽說,小徒兒這次在秘境中失去了召喚獸。

孤月眸光一沉,望著雲初涵的目光中多了一絲殺意。

墨尋跟著雲初涵出來為她護法,遠遠便察覺到淡淡的冷意。

少年鳳眸半眯,與孤月對上了視線。

轟隆隆——

趁人之危不是君子所為。

雷電傾瀉而下,照亮了兩人的眸子。

一個無悲無喜,彷彿視世間萬物於無物,一個亮的驚人,彷彿渡劫少女就是全部。

金丹期的雷劫只有一道,只是做個樣子罷了。

雲初涵連重劍都沒有取出,硬生生憑藉肉身扛了下來。

雷劫過後,她的丹田之中出現一枚渾圓的金丹,與胸口的星辰一同在體內波動,散發著兩股不同的力量。

雲初涵烏漆嘛黑的御劍回來,落在了大師兄的身邊。

她抬頭望向大師兄目光所及。

什麼都沒有。

“大師兄,我金丹啦,你在看什麼?”

墨尋收回目光,纖長的手指拂過少女的額頭,熟門熟路的施了一道淨塵決:“沒什麼。”

兩人結伴緩緩踱步回了客房。

“雲道友,渡劫辛苦了,可有受傷?”

雲初涵剛到門口就被沈硯叫住了。

玉樹臨風的少年滿目關切,抬手將一瓶養靈丹遞了過來:“這養靈丹對道友有些好處,還請道友不要拒絕。”

雲初涵下意識的抬頭,看了墨尋一眼。

這一眼,瞧的沈硯心中一痛。

墨尋沒有發話。

雲初涵伸手接過養靈丹:“謝謝沈道友。”

沈硯往前一步,溫和一笑:“雲道友,我們也是在秘境中共患難過的人,叫道友未免太過生疏,不知我是否可以稱你一聲雲師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