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沒等所有人反應過來,墨尋冷笑出聲,“哪來的野狗,衝著小孩狂吠。”

雲初涵靜默了一剎,好生熟悉的話語。

這不是她罵長樂的麼?

她是管師尊的話本子裡學的,難不成大師兄少年時也愛看師尊的話本?

年輕的正道之光沈硯一向都與保持人君子之交,從未被這樣罵過,他疑惑道:“這位道友何故罵人?”

墨尋鳳眸微眯:“有惡犬上門找我家小孩的麻煩,我不該罵嗎?”

“你家小孩?”沈硯瞧了瞧他身後的雲初涵,明白了過來,這兩人似乎關係匪淺,“不知道友與雲初涵是何關係?”

美貌少年額心的水色玉石晃了晃,連帶著,他頭上的玉石也叮噹作響,顯得不像什麼正道人士:“我是她的大師兄,有什麼事跟我說便是。”

沈硯瞭然。

原來是大師兄。

那方才的事情有可原。

“既然是她的大師兄,那她三年前對柔兒做了什麼想必你也知道,過去的一切我們便不再追究了,但她還欠柔兒一個道歉。”

沈硯好聲好氣的解釋,自認為禮節與言語上並未出錯。

誰知對面那位大師兄一聽這話 白眼險些翻上天:“道你大爺的歉!我把我崽從亂葬崗裡撿回來的時候就剩一口氣了,還給罪魁禍首道歉?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雲初涵倒吸一口涼氣。

她受到了驚嚇。

原來大師兄年輕的時候,竟然是這種看誰都不順眼的毒舌調調嗎?

夭壽啦!!!

她一直覺得大師兄應當自小就是那種清冷如仙的男子來著!

沈硯好聲好氣的說話,卻遭到這麼一番惡語,心頭也一陣火起:“你這大師兄好生不識好歹,做錯了事不負責就罷了,還如此惡語相向!你若是如此執迷不悟,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沈硯自詡正道宗門年輕一代的大師兄,有責任也有義務去拉回迷途的少年少女,見墨尋與雲初涵不吃軟的,便只好來硬的了。

墨尋卻毫不領情,少年頭上純白色的獸耳動了動:“你誰啊對我們不客氣,你哪位啊?你打得過我嗎?”

雲夢柔跟了上來,上前一步挽著沈硯的胳膊:“硯哥哥,算了……”

沈硯氣結,柔兒太過善良,對這些囂張跋扈之輩一再忍讓才讓事態發展到如今的地步,他身為大師兄,有責任也有義務幫柔兒討回應得的歉意!

他肅著一張俊臉:“這位道友,你若是執意不認錯,那便只好劍下見真章了!”

墨尋絲毫不懼:“我早就想揍你了,有眼無珠,眼盲心瞎,把個魚目當珍珠捧著,連魚眼睛的黑心腸都看不出來!爺這就把小師妹的獸蛋揍出來還她!!!”

沈硯皺眉:“那獸蛋是柔兒的天賦召喚,無恥之輩,休得顛倒是非!”

墨尋嗤笑一聲:“她說是她的就是她的?那她倒是孵出來啊!叫出來打架啊?不是她的蛋孵不出來裝什麼菩薩?!”

嘶……

恐怖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