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給葉琛送飯的葉建國夫婦和陳解放剛到護士站。

還沒來得及問一嘴,就聽護士們竊竊私語,聊著葉琛被警察問話的事情。

葉建國震怒,一把推門進到醫生辦公室。

老警察抬頭對醫生說道:“讓與本案無關的人員先到外面等。”

放下手裡的餐盒,葉建國坐到了兒子葉琛這邊,“警察同志,你有什麼問題就問我吧。我是他爹,桃花村生產隊大隊長。”

陳解放緊跟其後,“我是桃花村村長,我們葉幹事見義勇為,警察同志你們可不能冤枉了好人。”

擔心辦案民警不相信自己的身份,陳解放掏出鎮裡的委任證遞上去。

“同志,這是我的委任證。”

老警察拿到手上過目,禮節性的和陳解放握了握手,“陳村,我們過來就是核實一下那個姑娘的事情。”

葉琛拿起餐盒起身,向門口走去。

年輕的警察一把將門堵住,“案子沒調查完,你哪也不許去!”

葉琛回頭對老警察說道:“昨天晚上我回家的路上,我爹還有解放叔都在,當時的情況他們也最清楚。

為了避嫌,我就在走廊的長椅上吃點東西。

如果怕我跑了,你可以叫人看著我。”

醫生拉開堵門的年輕警察,放葉琛到走廊的長椅上吃東西。

期間,一個女警跟了出去。

葉琛端著飯盒自顧自的吃著,見到母親來到也只是淡笑著,沒有任何的言語。

在辦公室裡接受筆錄的葉建國和陳解放拿著女患者的病志相互傳閱。

陳解放驚詫道:“什麼!那個丫頭喝了劇毒!”

葉建國沉著冷靜地想了想昨晚回家時的那一幕幕,撇開桌上的患者病志不談,從兜裡又掏出一張在鎮上百貨商店採買的清單給辦案民警。

“這個是我們爺仨還有一個村民昨天在百貨商店採買的發票,期間我們四個人一直都在一起。

回村的途中路過一片水窪地,我兒子小琛最先看到那個丫頭,我們騎車慢,隨後到跟前才看清楚。

我記得當時那個丫頭,臉面朝下,幾乎埋在了水窪地裡面。

我兒子直接把人撈上來,我給把了脈,人當時還有心跳。

當時天色還不太暗,大概四點多鐘。

救上來的時候,那丫頭先是吐了一口黑血,我兒子覺得不穩妥就把她安置在腳踏車上準備送醫院。

就這個上車的過程,那丫頭吐的更厲害,身前一大片都是黑血,當時我們都嚇蒙了。”

老警察見葉建國敘述的真切,當即又問道:“那昨晚你們怎麼沒有一起跟過來?”

陳解放解釋道:“當時我們在鎮裡採買的東西有點多,要送回村公所。

大侄子擔心耽誤了那丫頭的病情,就一個人先送醫院來了。”

聽完整件事的來龍去脈,老警察漸漸對葉琛釋疑。

那個衝動的年輕警察覺得臉面掛不住,站到一旁不再摻和。

“陳村、葉大隊,這個發票我們要暫時留下,做進一步的調查取證。稍後麻煩你們帶著我們去案發現場走一走。”

陳解放應道:“可以。不過你們不能再為難我們的葉幹事,他可是個熱心腸的好孩子。”

老警察戴起大蓋帽,起身逐個握手致歉。

“剛剛是我們辦案的方式方法有點激進,誤會了葉琛。既然案情基本清晰,非常感謝你們的配合。”

眾人溝通完,相繼走出醫生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