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前,我軍行軍至此處,在一處矮坡處遭遇了敵人的阻擊。

敵人很頑強,但在我們絕對的力量下,最終,敵人撤退,不過,礙於對地形的不熟悉,我們並未深追。

所以派遣了一些斥候前去探查,斥候說前方需要經過一處冰原,敵人已經退到了冰原後。

並且,斥候抓住了一些掉隊的傷員,我們對他們進行了拷問,但他們寧死不屈,至今,我們都未曾收穫有用的情報。

以上,就是我們這些天的戰況了,海虎大人。”

屬於樂土的營帳內。

安哥正在對著一箇中年人報告著這些天的戰況。

“寧死不屈?”海虎皺起眉頭。

“是的。”安哥頷首,“這些人的戰鬥意志堅韌的嚇人,好似死亡對於他們來說並不是結束,而是回家一樣。

我們雖然擊退了他們,但是我們這邊也損失慘重,如果對方的實力與我們持平,我們勝利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畢竟一旦他們戰敗,他們的妻兒就死定了,意志堅定倒也能理解。”海虎頷首道。

但令他感到錯愕的是,安哥則否決了這話。

“不,那不一樣。”

安哥的眼中露出些許恐懼。

“即使是為了妻兒,也總有一些人會在最後一刻感到對死亡的恐懼,但我遇到的那些人,沒有一個人有過恐懼,與其說是戰士,更加像是....死士。”

“死士?”海虎皺起眉頭,“是凍土那邊的洗腦魔法嗎?”

“我想應該是。”安哥說,“之前雀鷹他們來這裡與我談判的時候,他們曾對我提及過來世。”

“來世?”

“死後的世界,在他們的描述中,似乎非常美好。”安哥說。

“呵。”海虎的臉上露出些許鄙夷,“真是可笑啊,當初的那個雀鷹大人,如今竟然開始用這種把戲來哄騙別人了。

果然,他被教皇驅逐出樂土是有原因的。

天海也是如此,愚蠢至極。

安哥,我告訴你,這個世界上從來都沒有來世,人只有一條命,死了就是死了,什麼都沒有了。”

他目光深邃的看向遠方的,看向逐漸向西方落下的夕陽。

“而我們現在,就是為了這唯一的一條命而奮鬥著。

他們既然視死如歸,那就讓他們看看,我們想要活下去的意志究竟有多麼堅韌。

半個小時內,整備好軍隊,我們在今晚乘著夜色透過那個冰原,立即向我們最終的目的地進發。

為海因大人復仇!”

“從冰原走?”安哥忍不住道,“那裡好幾公里都沒有任何掩體,要是被敵人埋伏了怎麼辦?斥候在尋找其餘的路,要不要再等等?”

“我們可以等,但我們身後那幾千萬的民眾等不了了,他們飢寒交迫,無比急切的需要食物跟溫暖。”海虎道。

“對方已經被擊潰了一次,短時間內難以組織起埋伏,而且現在夜色正濃,現在正是我們急速行軍透過那裡的最佳時機!

更何況,你覺得他們能組織起什麼樣的攻擊?”

海虎不屑的說,“凍土那些早就被捨棄的廢物,每一個人所擁有的平均魔力甚至還不如樂土魔力最少的人的十分之一,形成比較密集的火球術網都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