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因斯坦沉默著,他清楚夏連說的話是真實的,但這與他的性格不符,他或許會在理論上與其餘科學家爭鬥不休。

但他從不喜歡戰爭。

“武力並不能代表一切。”愛因斯坦說,“因為你無法永遠維持強大的武力。”

“當然,所以它只能是維護一切的基礎。”夏連繼續道。

聽見這話,愛因斯坦的眉頭也逐漸舒展,他頷首道,“我明白你的意思。”

夏連咧開嘴角調侃道,“所以啊,愛因斯坦先生,我們能否保下這個人工智慧,就得看您的了。”

愛因斯坦靜靜凝視著夏連,片刻後,他評價道。

“你將是一位非常優秀的領導者。”

“您這是在誇讚我嗎?”夏連抬眉道。

“當然。”愛因斯坦道,“我這些年也見過不少領導者了,你是其中最優秀的。”

夏連頷首:“三流的政客領導一流的國家,也算是西方票選制度的常態了。”

“雖然這不是我的本意,但這一點我倒是無法否認。”愛因斯坦道。

隨後,他看向芙蕾雅,眼神柔和的問道,“你願意跟我們走嗎?”

“我很樂意繼續為您效勞,教授。”芙蕾雅雙手拉起裙子往兩側張開,膝微屈,對著愛因斯坦行了一個提裙禮。

也叫屈膝禮,是問候的一種或鞠躬的一種。起源於17世紀的歐洲的傳統正式禮節,女性專用,代表臣服、效忠。

“我們該怎麼帶走你?”愛因斯坦說。

“將您手中的隨身碟插在電腦上,我可以轉移自己的資料。”芙蕾雅說,“而之後,您只需要再找一個計算機將我載入進去就好了。”

愛因斯坦反應了過來,連忙將那個隨身碟插回了原來的地方,很快,芙蕾雅的四周開始出現了資料流轉的光環。

她的身形忽明忽暗,然後消失在了原地。

“您可以拔出來了,教授。”

愛因斯坦將那東西拔了出來,隨後看向夏連。

“帶我們離開吧。”

夏連笑著將手按在愛因斯坦的肩膀上,四周的時空在流轉,他們再一次的跨越了時間之門,進入到了另一個時空中。

他們回到了魁星艦的宿舍中,一切都如剛剛發生的那樣。

愛因斯坦回過神來,他透過投影窗看向窗外,望著那如戈壁灘一般的荒蕪大地以及不遠處那薄薄的大氣外的巨大行星。

看著這完全陌生的景象,愛因斯坦這才確認了自己已經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界。

“無論進行多少次時空旅行,都讓人感到不可思議啊。”

愛因斯坦失神輕喃。

“一次時間旅行所花費的能量應該是相當可怕的天文數字,但是你卻能這麼輕易的往返人類史,甚至是攜帶人跟物品到未來,不受規則限制。

在某種程度上,你或許已經站在了文明的終點,時間對於你而言已經毫無意義。”

夏連聳了聳肩。

愛因斯坦的目光看向遠方那顆碩大的行星,薄薄的大氣像是一層霧氣一樣籠罩著他,帶著一種朦朧的神秘感。

“那就是永夜星?”

夏連頷首。

“真美啊,這個視界。”愛因斯坦目視著永夜星失神輕喃。

“在地球可看不到這樣的風景,雙方都被對方的潮汐力鎖定了,所以無法自轉,所以永遠有一面對著對方,就像月球跟地球一樣。

不過這可比月球要壯觀多了,在對面看應該會更震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