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擁抱了一陣後。情緒好像都舒緩了很多。。男女之間真是微妙。那種異性之間的甜蜜和吸引。能很大程度上抵抗外界環境的惡劣。

這時。小磊和我不再隱瞞。便把剛才發生的一切。原原的告訴了紅梅和李姐。但她們聽完後。比我想象的要鎮靜的多。

女人看上去柔弱。但面臨危險和困境時。那種忍耐力和承受力、反而會比男人強。這也許是女人比男人普遍長壽的原因。

而我們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了小磊身上。但至於他用什麼樣的方法。我們都沒問。雖然我們很想知道。

“咱們能不能出去。也許就靠這個瓶子的蛹了”。小磊邊說邊蹲在了地上。在熒光手電微弱的藍光裡。我們看到他從地上抓起一把溼泥。放在鼻子上聞了聞。然後忍不住皺了皺門頭。好像那氣味很難聞似的。

我出於好奇。也從地上抓了把泥。並學著小磊的樣子聞了一下。。這一聞。差點讓我暈過去。

那種氣味確實太難聞了。有種刺鼻的、特殊的腥臊氣。

但奇怪的是。當我站起來時。那種氣味卻完全消失了。一般來說。既然這種泥土、有如此強烈的氣味。應該會充斥整個山洞才是。可令人不可思議的是。這種濃烈的氣味。卻只有用鼻子湊近聞時。才能感覺到。換句話說。這種腥臊氣。根不會揮發。這真是太奇怪了。

但聞到這種氣味時。不僅僅是難受。令我自己都有點震驚的是。這種那個氣味我好像曾經在哪裡聞過。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到底是什麼時候。在哪裡聞過呢。

我努力的回憶著。不知不覺又蹲了下來。然後下意識地、又抓了一把這種泥、聞了一下。就在那種氣味直衝鼻腔的一瞬間。我記憶的大門好像猛然開啟了。

我想起來了。我想起到底是在哪裡聞過這種氣味了。

那應該是剛上初中的一個暑假裡。不知怎麼搞的。我得了痄腮。爺爺便帶我去鎮上看一個老中醫。

那個老中醫我經常見的。印象中。他慈眉善目。留著白鬍子。滿面紅光。老中醫給了我兩貼膏藥。我貼在兩腮後。頓時就感到舒服很多。

因為我爺爺和老中醫很熟。經常在一起喝酒聊天。算是很有交情的朋友。於是給我看完病後、爺爺沒急著走走。而是和老中醫攀談起來。老中醫很興奮地告訴我爺爺。他收到了一個好東西。並且說那東西是大補。對男人的用處太大了。

我爺爺笑著問他到底是什麼東西。老中醫拿出了一個陶罐。並開啟上面的塞子。但我並沒有聞到什麼氣味。因為那時是小孩子。對什麼事情都很好奇。於是我猛然把臉湊近瓶口。想看看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但就在貼近瓶口的那一瞬間。一股難聞的腥臊味、讓我當場就吐了出來。

爺爺一看我吐了。有點慌張。趕緊給把我抱了過去。並急切問我怎麼了。老中醫則連忙蓋上蓋子。並寬慰爺爺說我沒事。只是被腥臊味燻了一下。並且給我按摩了幾個穴位。我馬上就神清氣爽起來。

我還記得。爺爺滿臉疑惑的問老中醫說。怎麼會有腥臊味呢。他根沒聞見。老中醫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滿臉神秘的先站起來、把我們所在裡間的那個屋門關上。

當時。來老中醫診所看病的人很多。但一般的病人。都由他的兩個徒弟在外面接診。他一般不出面的。因為他和爺爺的交情。所以才把我們爺倆帶到裡間屋。親自給我診治。

老中醫回到座位上後。捋著鬍子。眯縫著眼睛。開始講起了罐子裡的東西。

老中醫說。罐子裡那種東西非常奇怪。。是一匹騾子生下的小騾子的生殖器。並且經他用特殊的草藥炮製過。更加奇怪的是。這頭小騾子是雌雄同體。並且它的雌雄生殖器官。幾乎是挨著長在一起的。

我那時只有十三歲。除了覺得炮製這種東西有點怪外。並沒多想。但我爺爺好像覺得老中醫說的非常荒謬。於是哈哈的大笑起來。並對老中醫說:“哎呀。老哥。你可真會開玩笑啊。誰不知道。騾子是馬和驢交配生下來的。所以騾子跟就沒生育能力。並且。怎麼會一匹騾子身上、會有雌雄兩套那玩意呢。”

平時。我總喜歡聽爺爺講故事。爺爺總是有無窮無盡的故事告訴我。也不知道他那些故事是怎麼來的。

老中醫和我爺爺這點很相似。他也知道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於是。老哥倆只要一坐下來。就會有擺不完的龍門陣。我在旁邊也總是聽得津津有味。大飽耳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