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我倆的這個疑問,老頭則不慌不忙地解釋道:“我以前跟你們說過,這種鷹的嗅覺極其驚人,我只去過它們的窩一次,它們就能嗅出來,所以,它們很大程度上,是透過嗅覺瞭解這個世界的。

對這些‘猴鷹’來說,它們分辨人時,不是靠長相,而是靠氣味,因為每個人的氣味都不一樣。在分辨其他東西時,也是如此。

‘無頭金蜂’到底是不是老呂養的?我們要確定這一點時,可能比較複雜,也許只有親眼看到後,才能判定。

而對於‘猴鷹’來說,則非常簡單,因為它從‘無頭金蜂’身上、能直接嗅出老呂身上的氣味。‘無頭金蜂’的身上,有老呂的氣味,僅僅透過這一點,’無頭金蜂’和老呂之間的關係,基本就能判定了。”

我和小磊這才恍然大悟,沒想到這隻“猴鷹”、竟有如此超群的能力。

忽然,那隻“無頭金蜂”突然慢慢蠕動了一下,原來它還沒有死,只是可能因為“猴鷹”舌頭上太黏,那隻“無頭金蜂”一時無法掙脫。

老頭掏出盒火柴,然後拿出一根,他用火柴棒輕輕把那隻“無頭金蜂”拔下來,放在桌子上,不到一分鐘左右,那隻“無頭金蜂”身上的粘液,已經基本乾燥了,它便從飛了起來,老頭忽然命令一聲:“開啟門,我們緊跟著這隻蜂,看看它飛向哪裡。”

幸好,這隻“無頭金蜂”飛得並不快,我們三個便緊緊跟在後面,看它會飛向哪裡。走廊裡的燈光很明亮,再加上這隻蜂是金黃色,看起來非常顯眼,因此我們可以清楚地看到它。

這隻“無頭金蜂”轉過一個彎後,果然向老呂的房間飛過去,並且停在了老呂的房門上。這樣一來,老呂和這隻蜂之間的關係,就更加確定了。

忽然,一種很響的嗡嗡聲出現了,我們稍微分辨了一下,就馬上意識到,這種嗡嗡聲是是那隻蜂發出的。

我們站在四五米外,就能聽的清清楚楚。

小磊一拉我們,讓我們趕緊躲到拐角處,然後悄悄往老呂門口看,也就等我們剛躲好,只見老呂的房門開了個縫,那隻蜂馬上飛進屋裡,而老呂則把探出頭來,往外看了看,然後把門又關上了。

此刻,我心中陡然升起一個念頭。如果這個老呂是日本人,那麼和日本女翻譯是不是一夥的?這讓我心中一沉,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這些日本人的真正目的、又是什麼呢?那就應該不僅僅是要拿回井上的手稿了。

其實,小磊也和我有同樣的懷疑,但我們回屋、認真討論的一下後,根據種種跡象,覺得這似乎不太可能。

經過這一番折騰,將近晚上十二點了,我們又困又累,眼皮直打架,太多的疑點和意外,一時間無法釐清,只能先睡覺再說了。於是,我們各自返回房間休息了。

我胡亂地洗完澡,然後腦袋一沾枕頭,就昏昏沉沉地睡著了。也不知睡了多久,忽然被尿憋醒了,便連忙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凌晨四點多了,忽然發現我手機上有七八條簡訊,是誰發的簡訊呢?

我看了一下,竟然都是女翻譯發的:

“你睡了嗎?不知怎麼的,我失眠了”。

“剛才睡了一會,被惡夢嚇醒了,夢見那隻可怕的鷹了,謝謝白天你的擁抱,讓我感覺很溫暖。”

“還記得今天晚上鑽進那個洞裡嗎?我和男朋友分手後,還是第一次和別的男人挨那麼近,又回憶起過去的戀情來”。

……

這一條條簡訊,看的我臉紅心跳,渾身燥熱,女翻譯那曼妙的身材,和清秀的臉龐,還有顧盼流連的眼神,讓我難以自已,我一下子睡意全無,某種火一樣的東西,在血管中奔騰起來,讓我呼吸急促。

最後一條簡訊是七八分鐘之前發的,我雖然努力控制著自己不回,可鬼使神差,忍不住回了一條,緊接著,我們就簡訊聊了起來。

已經快五點了,但可能是陰天,窗外仍舊很黑暗。

“開門好嗎?我在你房間門口?”

看到這條簡訊後,我的內心狂跳起來,連手都有點發抖,我覺得自己的理智完全崩潰了,體內沸騰的荷爾蒙,在體內狂野地流竄到身上每個細胞。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開啟的房門,在房門開啟的一瞬間,一個身影閃身進來了,同時那誘人的體香讓我有點骨軟筋酥,果然是女翻譯。

我只開了盞床頭燈,在柔和的燈光下,日本女翻譯上身穿著一件寬大的白襯衫,下身則是條短褲,長髮慵懶地披在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