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且在前往海園市的列車上,呂卿良就已經將這個趙宗海的初步資料傳送到了陸銘的手機之上。

現年52歲的趙宗海目前是一名電器維修工人,與某幾個家電品牌的售後有合作,同時也自己承攬一些維修業務,算是半個自由職業者。收入也還算中等,養活一家子同時供孩子上學,老人養老還是能做到的。

他妻子是一名家政人員,有兩個孩子,一個大學一個高中。還有一個哥哥,已經定居另一座城市。母親已經去世,父親年紀大了,前些年輕微腦血栓了一次,最近病情似乎有些反覆,目前正在醫院康復科住院康復。

他最近都在醫院陪床照顧老父親。

有一些親戚,也有一些朋友,都屬於普通人的正常範疇。興趣愛好則是釣魚,有時間的時候,經常會和一些釣友結伴找個地方釣上幾個小時一整天的樣子,有時候找不到結伴的,自己也會一個人去。

不管從哪兒看,都只是一名普通人。

但就這樣一名普通人,卻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了胡山的夢境之中,且被寫明瞭死亡的方式與時間。

11月4日凌晨一點,失足落水而死……

有關趙宗海的更進一步的詳細資訊還未查明。但此刻,結合他的死亡方式及時間,陸銘腦海之中立刻做出了一個判斷。

夜釣。

如果陸銘自己是那個隱藏在幕後的策劃者,那麼,想要合情合理的策劃趙宗海的死亡,似乎夜釣是唯一的方案。

想了想,陸銘又新增上了一個限定條件,單人。

如果他有同伴,那麼救起他來還是存在較大機率的。

但,就算自己一人,對於趙宗海這樣的老釣友來說,失足落水並淹死的機率就真的很大麼?

恐怕不見得。

又想了想,陸銘又新增上了一個限定條件,喝酒。

「不知道這個趙宗海有沒有自己一個人喝酒,尤其是自己一個人釣魚時候喝酒的習慣。」陸銘暗暗的想著:「有這種習慣的人,應該不多吧?」

一路思考著,陸銘終於到了海園市,並在海園市治安局一處會議室裡,與張定山,何薇兩人匯合。

張定山是第一個到的。在陸銘到來之後,他說道:「我已經和本地治安局聯合,並調集了警衛,透過現實和網路兩個層面,秘密對趙宗海的人際關係、興趣愛好、性格等資訊進行了全面的排查。這些是他的資料。」

陸銘接過,在第一頁掃了一眼,立刻就看到了尤為重要的一條資訊。

趙宗海不會游泳。

陸銘微微點頭,繼續看了下去。

之後的資訊,便包含了趙宗海每一名較為親近,或者打交道較多的親戚朋友,以及同事熟人等的資訊。總覽一遍之後,陸銘心中那個判斷愈發確定。

「如果我是那名幕後策劃者,我一定會策劃一次夜釣,透過夜釣來達成趙宗海在4日凌晨一點失足落水而死的死亡方式。綜合來看,夜釣這種方式是最容易達成、最合情合理、最有希望成功的方式。」

「我們的判斷一致。那麼,現在的問題是,具體如何策劃?」

確定了方式為「夜釣」,那麼釣友圈裡的幾名趙宗海的釣友,便必定要起到較為關鍵的作用。

「要確保趙宗海在那一天選擇夜釣的話……首先,他住院康復的老父親需要擺平。在醫院陪床很顯然不可能去夜釣。」

「我查詢過醫院資訊,短期內趙宗海父親不可能出院。」

「這樣的話,就只能是有其餘人來代替他陪床才行。他哥哥和他關係如何?他哥哥和父親關係如何?」

陸銘細細翻閱著趙宗海資料之中,有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