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刺骨的聲音入耳一霎,嬋紅衣嬌軀一僵,懵懵懂懂的小腦袋瓜裡,直接就蹦出四個字:捉!奸!在!床!

嚇得她連忙將玉手,從司空墜月的掌心抽回,心虛地垂下嬌面玉首,不敢去看小曹同學氣的要冒藍火的霜眸。

並條件反射似的就要去認錯:

“不是,子矜,你聽我解釋…”

誒。

等等,慢著慢著,橋得麻得。

然而,道歉的話,剛說一半。

像是後知後覺,猛地想起了什麼,又戛然而止:這劇情不對啊,跟子矜姐和司空姐不清不楚的,不是小凡嗎?

我為什麼要急著解釋?

該慌的人是小凡啊!

我擱這緊張個什麼勁?修羅場跟踏馬我有什麼關係?

我只是個被兩女一男,跟夾三明治一樣夾在中間,弱小,無助還可憐的小聖母呀!我踏馬心虛個泡泡茶壺啊?

對,我沒錯,我幹嘛要道歉?這個鍋本小姐絕不背!

這般想著。

小嬋同學不知哪來的底氣,竟重新抬起頭,一臉理不直,氣也壯地與曹子矜對視起來,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看什麼看?這沒你的事,閉上嘴,滾邊兒躺去。”

“好嘞姐。”

我這不叫慫,叫從心!

一邊自欺欺人,自我安慰,自作主張,自以為是,一邊拿枕頭死死捂住腦袋,縮排被褥裡瑟瑟發抖的嬋紅衣。

死到臨頭還不忘跟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寧凡,告起狀:

“嗚嗚嗚,小凡,子矜姐姐欺負我。“

“她好凶,好闊怕,你得替我做主!”

沒有回應。

“你為什麼不理我,小凡?”

小嬋慌了:

“別裝睡,我知道你能聽到我說話,講道理,你我一體,她欺負的是我嗎?她那是打你的臉啊,這你能忍?”

“喂,寧小凡,臭小凡,理理我啊!你不能拿我的身體當芳心縱火犯,放完火就不管了,讓我負責滅火呀!”

而此時,嬋紅衣內心世界的寧凡:

怎麼辦?我還想知道該怎麼辦呢,你問我我問誰啊?

我上輩子可是純愛戰神,又沒經歷過修羅場,這不是為難我胖虎嘛?以後這種問題,請你去問隔壁小童好嗎!

小嬋瘋狂diss小寧的間隙。

“不是,我倆幹嘛關你屁事啊?”

可能是護主心切。

原本還不打算搭理曹子矜的司空墜月,一聽她兇自家自家小姐,當場就火了,怒懟道:“你入戲太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