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那條讓它到現在回憶起來都直打哆嗦的“罪魁禍首”,在上演了一場大型認親現場後,和它家蠢男人聊的火熱。

老田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酒哥!你可想死我了!兄弟我心裡苦啊!”

他心裡難受啊!

同為兄弟,怎麼他酒哥就能變成一條威風八面,據說鱷魚見了都要繞路而行的電鰻,他就得老老實實待在水裡當一天花?

羨慕的淚水不要錢似的從嘴角流出來!

“……還好吧,我覺得你這副模樣挺好的,王蓮啊,聽著就有王霸之氣。”

老酒睜著一雙豆大的魚眼上下左右打量著老田。

普通蓮花都可入藥,這麼大個頭的王蓮,八成也有極好的入藥價值。

哎喲,可惜,這不是老田的本體,要不怎麼著也要哄著他自折幾根枝條入藥!

他可惜地搖了搖頭。

老田見酒哥搖頭,以為他也覺得一個大男人變成一株水生花讓人笑話,心裡的委屈就更大了。

一花一鰻接下來又就剛剛那條狼魚的歸屬權交流起來。

“老田,若不是我看見了大胖鵝,然後'算計'了那條狼魚,你覺得你能得到它?”

同為吃貨,老酒堅決不肯讓老田一人獨佔那條魚。

“酒哥,我親哥,那是我先看上的魚,你也說了我家鵝大兒和它打在一處,那自然就是我的戰利品。”

老田不肯讓步。

說完,他抖了抖葉子,又看了看眼前這條几乎看不見眼睛的電鰻。

唔,這眼睛,就是個裝飾吧……

“分我一半。”

老酒不愛吵吵,直接說道。

他倒是可以藉著自己使用電鰻身體的時機多“電”幾條魚,可為醫者,心裡多少還是比較敬重生命。

尤其這些需要特別努力才能在激烈競爭中得以生存的生物。

今天他就照著電鰻的日常食譜嚐了些小魚小蝦,雖然它們滋味挺鮮,口感軟嫩,但吃慣了熟食,乍一換口味,頗不適應。

又是幾番交鋒,最終老田還是退了一步,同意和老酒一人一半。

“酒哥,其他兄弟們都在哪,變成啥模樣了啊?”

“談判”結束,兩個剛剛還互相瞪眼的吃貨握手言和。

“別人我不知道,老鄭現在是一條蟒,不過還是個寶寶,和我差不多大。”

老酒說道。

“老大他們呢?”

“這我哪知道?一變身成功,我的眼睛就幾乎成了擺設,還沒有胳膊腿,我在水裡適應了老半天,才學會游泳。”

老酒一把辛酸淚。

他依稀記得自己剛剛成為“電鰻”的一剎那,周圍的水環境是混濁的,透光性很差,後來他為了早日適應這具身體四處遊動,才來到了這片感覺較為清澈的水域。

剛剛經過科普,原來電鰻兄弟它的主要生活場所大多都是汙濁緩流的水域。

這樣的環境也造成了它眼睛功能退化的結果,日常活動主要依靠周身微弱的電流來探知。

這對於初來乍到的他來說,就像被矇住了眼睛,行動十分受限。

……

距離變身時效截止時間還剩不到五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