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城安和周邇正要說話,卻被周旬搶了先。

“這一局咱們不算,最後一局定勝負,如何?”

他看著栓子射下的葉子,不得不說,他做不到。

可他不想認輸。

他知道射箭上,有的人是有天賦的,可是他不信自己會輸給一個十歲出頭的小毛頭。

他可是苦苦訓練了幾個月,每天都不低於六個時辰,而且他的絕招還沒用。

“周旬,你已經贏了,還比什麼?”

幾個長輩有些不悅,他們年紀大,有些固執,可是他們認為這些固執是他們年紀大該有的特權,活到這把年紀了,什麼都看淡了,最想做和唯一能做的就是給自家人爭取一些利益。

周旬是本村的,又是他們看著長大的,周旬好了,他們的子孫後代也能跟著沾光。

想著,他們看向那個栓子,外村的,還是個孤兒,眼裡的光芒看著就讓他們不喜。

怎麼比得上知根知底的周旬呢?

“諸位叔伯爺爺,我已經決定了,相信我。”周旬這話既是說給幾個長輩聽的,也是說給栓子聽的。

而且他知道這是不得不做的事情。

若是他承了幾個長輩的人情,承認自己贏了,那栓子不服氣不說,周城安和周邇也會從內心小覷他。

他不想這樣,而且他想用自己真正的本事贏了栓子。

“好,既然周旬都這麼說了,那就最後一局定勝負,如何?”周城安很高興,他看得出來,這個周旬也算是個好苗子,只是,天生的射手和後期苦練而來的,總歸是有區別的。

“好。”栓子咬著牙,看著周旬。

他也不得不承認,周旬是一個好好地對手,對方在很多方面的技巧比他要好。

他跟多的還是出於本能,而對方,似乎更懂得這些弓箭的技巧,對方剛才射箭的時候的一些細微的變化,他也看在眼裡,記在心裡,剛才已經在心裡琢磨了好幾遍了,甚至已經發現了自己的不足。

“栓子小兄弟,之前都是你出的題目,這次我來出如何?”

周旬看著栓子,對方很厲害,可他不認為對方能在接下來會贏得了自己。

畢竟就算是周城安,都親口誇讚過他。

“好。”栓子毫無畏懼,頗有點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意味。

“那咱們射飛鳥,誰射中這樹上的飛鳥,誰就贏了,如何?”周旬看著栓子,豪氣又自傲的道。

“好。”栓子看著樹上停落的十多隻飛鳥,他之所以能練出這手藝來,就是給妹妹打鳥,每天打的鳥都不下於三隻,所以,若是射鳥,那肯定是要比射葉子一類的死物更得心應手。

只是這也是周旬的專長。

“那,咱們一起開始吧。”周旬笑了笑,把箭矢搭在弓上,對著一隻鳥就齊帥刷的射了過去。

只是不巧的是,栓子瞄準的也是那一隻,兩人的箭矢從不同的方向直衝那隻鳥,誰都沒射中,卻驚飛了鳥,甚至嚇得原本停在樹上的鳥毒撲騰著翅膀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