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嬈輕瞥了眼男人。

見他有些發愣,微翹的烏睫顫著撲閃,愉悅的情緒掩藏在眸底。

不過須臾片刻她就收回眸光,薄唇輕啟,「二位皇子該是有事相商,妾身先行告退。」

話剛落下她便轉身入了那青石鋪就的路,只留下紫色翩躚的身影。

容辭的視線在她的背影掠過,嘴角帶著意味不明的笑意,然後這才看向身旁的男人。

他正低著眉,眼神渙散沒有落在實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目光觸及到泛紅的耳尖,容辭眉梢微挑。

男子的頭上沒有烏絲遮掩,光潔白皙,更襯得那抹紅顯眼。

容辭摩挲著下巴,眼睛不由又瞅了一眼他的耳尖,「三皇兄是熱嗎?」不然他也想不到那耳朵為什麼泛著不自然的紅暈。

被打斷思緒,容傾回過神來。

「什麼?」

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容辭便沒再重複一遍。

他轉移了話題,試探道:「不知道三皇兄回宮以後準備做什麼,父皇這次特意為你辦了宴會,看來特別賞識皇兄你,之後也會安排重要事務的吧?」

聞言,容傾眸光微閃,面上的神色沒有絲毫的變化,還是一如既往的溫順。

「四皇弟多慮了,我只擅長禮佛。」

他淺笑,「再說官場之事我一竅不通,也已皈依佛門,不會沾染半分。」

見他完全沒有斟酌便脫口而出,容辭又信了幾分。

如此甚好。

他的神色更愉悅了些,卻假意伸手輕拍了拍容傾的肩膀,「皇兄勿妄自菲薄,不過你過慣了寺廟的日子確實不容易很快適應。」

「有需要的給皇弟我說,皇弟自會竭盡全力。」

容傾抬眸,語氣真誠,「那就提前謝過皇弟。」

容辭笑了笑,「兄弟之前客氣什麼。」一臉為他著想的模樣,「也是時候回宴上,不然會被人安上「不知禮數」,對三皇兄的名聲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