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午時,姜嬈被叫去了書房。

推門進入時她就發現房間裡若隱若現的檀香繚繞在鼻尖。

她瞬間明瞭容延現在的心情,他只有在遇到煩心事的時候才會讓侍女特意燃上香。

姜嬈走到桌案前,注意到桌案上的鏊金香爐縷縷生煙,她低頭行禮,道:「殿下,是有何事?」

容延揉了揉眉心,「阿嬈,你先坐下。」

頓了一下,他開口,「今日上早朝時有大臣提及三皇弟已至弱冠之年,兩日後就會回宮,到時會有宮宴。」

「如今本殿和四弟正值交鋒之際……」

姜嬈面上翻起淺淺淡淡的笑意,眸光卻深了下來沒在長睫隱出的暗影裡,她一語中的,「殿下是怕那三皇子會成為阻礙是嗎?」

他猜得倒是不錯,對於他們來說,容傾的確是阻礙。

聞言,容延點了點頭。

雖然他那三皇弟一直待在普覺寺,但今日大臣向父皇提及他時父皇的情緒明顯不對勁。

還特意安排宮宴之事操辦的隆重,這絕對有問題。

之前在自己年幼時他母妃也曾說過容傾的母妃,當時因父皇的寵愛盛極一時,後來香消玉損,容傾則體弱多病便去普覺寺養著。

這些年對他的事情知之甚少,若容傾對那位子也……

「殿下。」

容延自煩亂的思緒裡回過神,不自覺地抬眸看向她。

姜嬈繼續開口,「現在殿下不必思慮過多,宮宴時便見分曉。」

男人盯著她沒說話,只是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

兩日很快便過去,謝舒寧因為頭髮只能對外稱「身體抱恙不能前去」。

姜嬈便以「寵妾」的身份跟在容延的身邊,畢竟在容辭等人的眼裡她就是這樣的。

而且,這個身份更有利於她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