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穀關城主府,剛田赤、落英平東的傷口已經痊瘉。剛田赤側著身子,輕輕坐在椅子上,將青木總管叫到面前,厲聲問道,“說,是誰把那兩個刺客弄進府中的?”

“我……我罪該萬死呀!是那田下,將莫莉花和花子玄帶過來的,因為小主子吵著要吃向陽菜。田下正好碰到他們兩個,說是會做,所以就……”

“混仗!隨隨便便就讓他們住在府中?你!自裁了吧!”

“王子殿下饒命呀!”青木總管連忙跪在地上,叩頭哀求。

“本王拜你所賜,差點斷子絕孫。今後再難行事。本王恨不能扒你皮、食你髓。讓你自裁,是念在你多年來跟隨我,盡心盡力的份上。你還要我饒命!?給我拖出去,砍了!”剛田赤大怒。

那青木總管一聽,癱軟在地。

門前守衛聽令進來,將青木總管如死狗一樣拖了出去。

“將田下給我抓起來,斬首!將那花子玄,嚴刑拷打,務必問出那莫莉花的下落,之後,給我千刀萬剮了!”

“是!”

剛田赤還不解恨,“本王要殺盡東聖人!”隨即命原田領5000兵馬,留守陽穀關,帶著落英平東一一他不敢再把自己惟一的血脈留在陽穀關了一一率領遠騰、淺宇、蠻石等,領兵60萬,揮師京都。

白金宮內,眾文武百官吵得不可開交,宮尚眉頭緊鎖,衛道緊捂著耳朵,很是驚慌。

“聖太后,剛田赤60萬大軍,據報已經出發,不出半個月,就要兵臨城下了,京都守衛,滿打滿算,現在才三十萬。如何守衛得住!如今西邊有衛來,北邊有夢塔斯國入侵,都是虎狼之師,惟有南邊,只是些小的叛亂,臣等以為,必須即刻南狩,才能保證安全!”宮秉權道。

“對對對,國丈說得對。”一些大臣附和道。

“大敵當前,京都要地,豈能說丟就丟的!必須守住!”申如賓道。

“你與那剛田赤幾番交手,都是手下敗將,還敢說守?你拿什麼守?”宮秉權道。

“你!怎麼守?我今誓與京都共存亡!”申如賓狠聲說道。

“剛田赤60萬大軍,我們區區30萬人,就算城牆再堅固,那也守不住呀!你想充英雄,別拉我們一起!”熊寄才道。

“就是就是。”一些大臣們連忙附和道。

“我覺得申大帥說得對,京都要地,不能說丟就丟,這麼多人,南方那麼遠,一路上也是兇險無比,誰能保證能到得了南邊,又有誰能保證到了南方能夠穩住?”安如海反問道。

“這也是眾害相較取其輕的結果,留在這裡是必死無疑!難道不是嗎?”熊寄才反問道。

“就是呀,必死無疑呀!”

“也不是必死無疑,剛田赤還有半個月才到。這段時間,我們抓緊武裝京都的老百姓,並命京都周邊各城各關立馬到京都,圍殲剛田赤軍。只要我們能挺到各地軍馬來京都,與他決一死戰,則必勝無疑!”安如海道。

申如兵點頭道,“安輔相說得是!”

“要是挺不到各地軍馬來呢?京都一旦攻破,誰來負這個責任?不管守與不守,為防萬一,聖主聖太后及諸位要員必須南狩。”宮秉權說道。

“聖主在京都坐鎮,對於鼓舞鬥志,堅定信心,意義重大。臣以為,斷不能南狩!”申如賓說道。

“好了!”宮尚聽到這裡,有了決斷。她站起身來道,“就依宮大人的,聖主南狩。請宮大人主持操辦,熊大人、寵大人率軍隨行。至於京都,就仰仗申大人,安大人守衛了。至於怎麼守,你們兩個商量著辦吧!如果打勝了,我們再回京都!到時重重有賞!”

“聖主、聖太后英明!”那些主張南狩的文武大臣們立即拱手拜道。

安如海、申如賓也只好拱手同意。

下了朝後,宮秉權即刻安排公公、宮女們打包金銀珠寶、文書資料,清理國庫,能搬走的全部裝車。衛琳聽說要去南狩,卻見他們搬空了整個府中,便去問宮尚。

“孃親,南狩搬什麼家呀!”

“琳兒,日不落軍要攻來了!所以要往南走。”宮尚柔聲對衛琳道。

“啊?為什麼不守京都,這不是逃跑嗎?”衛琳氣憤地說道。

“為娘首先考慮的是你們的安全,至於守京都,就交給那些武將吧!你貴為公主,不要一天打打殺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