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付虢起事(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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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滿寸,採木去後。寸點虞上,幾滅東聖。”不知從何時起,民間便流傳起這句讓人難懂的歌謠來。霍奇居百思不得其解,只因最後一句幾滅聖東,甚是大逆不道,便令將傳唱的人拘了,嚴刑拷問歌謠來源,均不知由誰傳起,所唱何意,只得作罷,命再有唱者,一律格殺勿論。須不知這歌謠,唱的正是付望超的兒子付虢。
那日曾虎公領兵將帥府團團圍住,以謀反之罪捉拿付望超。付望超知玄元大帝生性多疑,最恨謀逆之人,登基後已殺了不少有功之臣,自知難逃一死,不想付家血脈斷了,便以死相逼讓心腹付衛強等人帶著獨子付虢趁亂逃向付家莊,自己領著幾個隨從拼死抵抗,直至力竭被俘。
那付虢雖年僅二十來歲,練就一身功夫,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英雄豪傑。
他心中滿懷怨恨,誓要為父報仇,知道謀逆之罪,要誅連九族,逃出京城後,便與付衛強等人分頭聯絡各族親朋好友,商議舉事,並傳播起事歌謠,製造聲勢,兩個月後在付家莊集合舉事。
付虢則直奔付家莊而去,因父親只給他講過老家在朱雀關星火縣付家莊,卻從未去過,故此邊走邊問,走了半年有餘。
這日眼見得要到了,只見一官員模樣男子正滿面春風,騎著高頭大馬,領著一班小吏從付家莊出來,中間四人抬著一頂花轎,從裡面傳來女子哭泣的聲音。莊中的人都面含怒色,站在後面望著,一中年婦女跪倒在地,嚎啕大哭,一中年男子頭破血流倒在地上,只有出的氣沒了進的氣。
付虢見狀,撥劍打馬,直衝縣官而去,後面的小吏們連忙衝到前面,大喝,“站住!站住!蔣縣令回府,何人擋道”。
“狗官,你爺爺付虢在此,若想活命,放下轎子!”
蔣縣令見狀,哈哈大笑,“何方鼠輩,活得不耐煩了!竟敢擋本大人的路,給我上!”
眾小吏將付虢團團圍住,操刀持棒齊向付虢身上招呼,付虢叫聲來得好,將繩一提,那馬前腳跳將起來,只聽見“哎喲”一聲,站在前面的人便被馬蹬了出去,躺在地上起不來了。付虢又一拉韁繩,那馬便原地轉起圈子來,只見幾道劍光閃過,眾小吏捂的捂手,摸的摸臉,均已掛彩。
蔣縣令見勢不妙,扔下眾人打馬便逃。那些小吏平日裡仗勢欺人慣了,哪見過這種陣勢,也嚇得慌不擇路四散奔逃,只恨爹媽少給他生了兩條腳。
付虢將轎門掀開,見一被五花大綁的美貌少女,正坐在裡面哭泣不已。付虢一劍挑斷繩子,道,“姑娘沒事了!”
那少女抬頭見了他,頓時滿臉通紅,低頭忙道,“謝謝少俠捨命搭救,小女子付紫菲這廂有禮了。”
付虢微笑道,“姑娘不必多禮。在下付虢。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乃大丈夫理所當為。”
付家莊莊民紛紛圍將上來,一老伯仔細看了看付虢,道,“你也姓討,你可認識付望超?”
“正是在下家父!”
“我是你叔父付望舉呀!”
付虢聽罷,大哭,大叫一聲“叔父”,納頭便拜,“我找你們找得好辛苦!”
付望舉將付虢扶起,問道,“你父親呢?他一走二十多年,未曾回鄉,近來可好?”
付虢復又跪倒在地,哭道,“父親已被昏君冤殺,我今日來,就是找叔父們商討的。”
付望舉一聽,眼淚奪眶而出,忙將付虢拉起,“回屋再說。大家都各自散了吧!”
付紫菲在一邊趴在父親身上痛哭不已,付虢同病相憐,心中一酸,不禁走向前去,道,“姑娘節哀順變,人死不能復生,我們能做的,只有拿起武器,為他報仇!”
付紫菲抬起頭來,咬著牙“嗯”了一聲。付虢低頭將屍首抱起,讓付紫菲前面帶路,進了付家莊義廳。付虢將屍首小心平放在木板床上,便匆匆告辭,隨付望舉到家中議事去了。付紫菲痴痴的望著付虢,心中若有所思,對著父親的屍體拜了九拜,起身向付望舉家走去。
付望舉領著付虢進屋坐下,等家裡人都坐下了,他一一向付虢介紹,“這是付彪,這是付奎,這是付豹,應該都比你痴長几歲,平日裡也喜歡舞槍弄棒,往後多親近親近。”
付虢起身,與他們一一見過,口中連連答應,心裡卻道,“練了功夫也任那狗官胡作非為,練來何用?”
付望舉見付虢坐下了,捋著鬍子說道,“我與你父親一別二十多年,沒想到再也見不到他了。這裡也沒有外人,你且把詳情道來。”
付虢便將付望超被陷害一事,說了一遍,他道,“今日侄兒前來,就是想請諸位一起舉兵起事,誅昏君,殺奸臣,為家父報仇。”
付望舉聽罷大怒,罵道,“好你個天殺的付望超,發達了沒想到我們,如今落難了,卻把我們牽連進去,謀逆是誅九族的大罪,如今不反也是死,反也是死,卻如何是好!”
付彪道聽了,也是忿恨不平,“我們未曾得他一點恩惠,如今卻要受他株連,真是豈有此理。”
付奎道,“他今天把縣官們打了,明天他們就會來我們莊上,最好是把他抓了送官!”
“對!把他送官!與他斷絕了關係!”付豹隨聲咐和。
付虢沒想到親戚們如此絕情,拔劍在手,喝道,“我們血脈相連,怎可如此絕情?你們不跟隨我起事便罷了,反而要抓我報官!?”
付紫菲正好進來,見此情形,不明就裡,愣在一邊,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