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暄結束,到了送禮的環節。

一些大臣開始花式討好的給張丹丹送禮。

甚至有些人給張丹丹準備了美男獻舞。

一舞畢。

整個場子都熱了起來,張丹丹也賞了不少的好東西給美男。

沈棲宴突然拍了拍手,笑了幾聲,“這舞跳的可真不錯啊,這幾位美男長得也都是水水嫩嫩的,長公主不打算留下嗎?什麼賞賜都比不上留在你宮裡啊。說起來,你這正室之位一直閒置,可有合適人選?”

“女帝陛下您還未娶正室,臣又何敢先您一步呢。”張丹丹臉上帶著微笑,無形之中把矛頭又對準了沈棲宴。

沈棲宴心裡面罵了張丹丹幾句,她本來是想借著這個話題刻意提到蘇祺,然後展示自己和蘇祺的矛盾,讓張丹丹覺得她和蘇祺之間矛盾很深,給蘇祺留一條後路,畢竟今晚的計劃不一定能成功,如若失敗,不能讓張丹丹懷疑到蘇祺身上。

沒料到張丹丹扯到了她身上來。

沈棲宴表面面不改色,“怎麼說長公主你也是我的長姐,與身份無關,你比我大,先我一步立正夫也是應該的。”

沈棲宴和張丹丹一來一回的,兩個人誰都沒個準信的,曲丞相聽著有些急了,心裡頭跟貓抓似的,她向上提交奏摺這麼久了,到現在也沒個動靜的,奏摺上回的批註全都是簡短的一個字——閱。

也不知道是幾杯酒下肚酒意上頭了,還是真著急帝君之位的人選,曲丞相起身對著沈棲宴彎腰微微行禮,隨後帶著姨母笑的開口,“女帝陛下,老臣僭越了,藉著今日這個高興快樂的場合,問一句,您對老臣近些日子的奏摺持什麼態度呢?是可行還是不可行呢?”

沈棲宴沉吟片刻。

她看的奏摺全都是鬱顏篩選之後的奏摺,這些日子鬱顏給她的奏摺少了些,沈棲宴只當是國泰民安,也沒多想什麼。

但她的記憶裡,這幾天好像沒見過曲丞相的奏摺。

曲丞相是老臣了,她的奏摺不論是鬱顏還是沈棲宴,都會仔細閱覽的。不過曲丞相倒是極少上奏摺,基本都是有什麼大事的時候,才會三番四次的上奏摺。

沈棲宴還是比較重視曲丞相的。

一方面,是曲丞相地位高。

另一方面,曲丞相說話有趣,為人處事的都比較高情商,沈棲宴對她印象很好。

萬萬沒想到就是這種觀念,給她自己推進了火坑。

“不止曲丞相說的是哪份奏摺?”沈棲宴還當曲丞相說的是什麼重要的國事,一臉認真的看著她。

卻不料曲丞相笑容裡多了一絲曖昧的痕跡,“就是讓您立帝君之事呀。”

“您同意我立帝君?”沈棲宴有些詫異,她還以為整個花城大臣都迂腐古板,不同意她立盛時妄呢。

“當然同意了!”曲丞相笑的合不攏嘴,“您可是女帝陛下呀,您要立帝君,我們哪敢反駁什麼,這可是舉國同慶的好事啊!”

話落,曲丞相還有些飄飄然的追問,生怕沈棲宴反悔,“這麼說,您是同意了老臣的請求了?那老臣今日回去後可就能好好的為您和帝君準備禮物了。”

“當然了,曲丞相這是為花城,為我考慮,我也恰好有這個打算。”沈棲宴說這話時,含著笑的眼睛掃了眼角落裡站著的盛時妄。

她一定要給他帝君之位。

位置之下的鬱徵撫額陷入了深深的懊悔之中。

完了……這兩個人完全說的就不是一個東西!

一個要立盛時妄。

一個要立慕廑昕……

鬱徵簡直不敢想象等到沈棲宴知道事情的真相時,會是什麼樣子。

鬱徵看著滿桌子的珍饈美味都只覺索然無味了,心裡面七上八下的打鼓,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和沈棲宴交代,早知會有今日,他便一咬牙一狠心的告訴沈棲宴了,拖拖拉拉的拖到現在……

拖出問題來了。

曲丞相高興的跟個三歲孩子似的,端起酒杯那喝的叫一個爽朗,一杯接著一杯的,縱使滿頭白髮,卻都讓人覺得年輕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