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的場景歷歷在目。

導致鬱容和鬱徵根本就不想去給慕廑昕過生日。

不想再滿腔熱血得到一盆冷水。

沈棲宴看著兩個哥哥這樣不情願,知道當初的事情的確是慕廑昕不對。

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倒是盛時妄開了口勸說,“咱們都認識慕廑昕這麼久了,早都清楚他的脾性了。”

“他這個人冷淡慣了。”

“但是對著宴宴,他一直都態度挺好的,這次過生日有宴宴在,他肯定不會像上次那樣了。”

鬱容不輕不重的哼了聲,“說是這樣說,我們也知道。”

“但是他的舉動就是讓人寒心,難不成只有宴宴值得他去珍惜嗎?我們幾個的付出就是白費?”

“有宴宴在他就和顏悅色的,宴宴不在就冷著一張臭臉教育這個教育那個的,看著就煩。”

鬱徵到底還是更細心些,推了推鬱容的胳膊,示意他別說了。

隨後道:“宴宴你安排就行,我們倆服從安排。”

雖然鬱徵表態了,但是其中的不同也是很明顯。

若是對朋友過生日,自然是大家一起溝通的。

但是對於慕廑昕,卻說的只是服從安排,並不是自己去做什麼。

沈棲宴看著鬱容和鬱徵的模樣。

低著頭,嘆了口氣,“算了吧,還是不難為你們了,你們既然不想給他過生日,就不麻煩你們了。”

“當初的事情,的確是他做的不對,以前他聽我的話,我還能夠去勸說他一二,但是如今,他見到我都是躲避,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只是覺得,這可能是我能給他過的最後一個生日了,不想錯過。”

盛時妄摟住沈棲宴,大手在她肩膀輕輕拍了拍,低聲安慰,“沒事的。”

鬱容看著沈棲宴有些悶悶的樣子,連忙解釋,“宴宴,你千萬別誤會啊,我不是不想和你一起做這件事的,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也怪我,是我在華國待了幾年,待的有些忘記了花城的規矩。”

“慕廑昕作為大祭司,他的確是不用和我做朋友,我們也不可能是朋友,我對他,只有服從,他是大祭司,位置僅在你一人之下。他對你不同,也是應該,身份如此。”

“他才是那個從始至終保持著花城規矩的人,是我亂了規矩了,不該用理性戰勝感性。”

“宴宴你放心,後面的事情,我們會和你一起準備的,無論他是大祭司還是那個和我們在華國待了那麼久的慕廑昕,我們都該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

鬱徵也起了身,“是啊宴宴,你千萬別多想,你現在懷孕了,別因為今天這事想太多,二哥他就是埋怨一下,隨口一說也就過去了,你就當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別記在心裡了。”

“我沒事。”沈棲宴看著兩個哥哥反倒在這顧及她的情緒,淡淡笑了笑,“其實你們和他確實沒有太多的情感,哪怕是在華國的時候,你們都說話頻率很低,算是因為我才關係近了些。”

“我知道你們都是好人,只不過慕廑昕可能不會表達自己,他有什麼情緒都藏在自己的心裡,他和我們不同,我們總覺得有什麼事情是可以和家裡人說的,家裡人才是最珍貴的港灣。”

“或許也是因為慕廑昕和我們不是家人,我們是有血緣關係的,他和我們不同,並沒有和我們一樣的血緣,他本身情緒就很敏感,大概看著我們四個總在一起,又是有血緣的哥哥妹妹,所以覺得自己像個外人。”

“我知道我說的話有些維護他做的事情,但是他在我心裡,一直就是那個小弟弟,我看著他越發的孤立,我就越擔心,我害怕我走了以後,他徹底變成一個人,形單影隻的,也不去和別人交際。”

“哪怕一個精神再富足的人,也是需要一些社交的,或許社交的不是很頻繁,但像他這樣做什麼都是一個人,總是不行的。”

“所以,如今,我想著去幫幫他,想要幫他走出來,和周圍人交朋友,這樣我以後哪怕回了華國,我也能對他放心點。”

“起碼我知道他身邊還有真心的朋友。”

“宴宴你放心。”鬱徵拍著胸脯保證,“就算我們走不進大祭司的心讓他和我們交朋友,但他有什麼事情,我們一定會去幫忙的,你不用為了他擔心。”

盛時妄瞧著沈棲宴再這樣下去都要被兩個哥哥給感動哭了,立即轉移了話題,“咱們還是想想怎麼給慕廑昕準備生日驚喜吧,這時候準備都有些遲了,希望能想到好的點子,到時候不會太粗糙。”

“時妄,你能做出來蛋糕嗎?”沈棲宴拉著盛時妄胳膊,“過生日怎麼能沒有生日蛋糕,可是花城沒有生日蛋糕這種東西,你能做出來嗎?”

“我也不確定,我沒有在這做過。”盛時妄有些犯難了,對於花城的食材,他實在是不瞭解,因為不瞭解花城的各種花,所以也不知道這些花能做什麼,又有什麼用處,“但是我之前看鬱遲做過甜點給你吃,想來是有東西可以替代的,我馬上去鬱遲的宮裡問問那些侍者,應該能問出來,我再研究研究看看。”

說幹就幹,時間緊任務重的。

光是做蛋糕就得不少時間,更別提盛時妄現在還不知道用什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