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棲宴點了點頭,“這政策不錯,省得一些大臣倚老賣老的,還處於情面不好將她降職,這個辦法倒是合情合理了。”

提到這個,水淼淼就有些頭疼,“也不是的,剛實施的事情也很多麻煩,這個政策一出來,那些大臣就清楚是針對她們來的,一直來煩姐姐,也有了各種各樣的問題,甚至還有些考核成績優異的在出成績後沒多久就死了,或者說自己不做官了,但好在現在是撐過來了。”

水淼淼沒有說的很詳細,但沈棲宴也大致能猜到,必然也是一場無聲的腥風血雨。

今天水淼淼很是繁忙,需要操勞的事情很多,也沒和沈棲宴聊太多,就去別的地方忙了。

水淼淼剛走,沈棲宴就鬆開了拉著盛時妄的胳膊,嬌縱的表情剛露出,沈棲宴還沒說話呢,盛時妄就搶先一步開口:“女帝陛下真是讓我心痛啊,沒給我帝君的位置,讓我在別人面前都不好意思開口說自己的身份了。”

沈棲宴一噎,兩人對視兩秒,盛時妄看著沈棲宴吃癟的樣子,沒繃住笑了,沈棲宴抬手就在他胸膛拍了一下,“盛時妄,你跟誰學的?學壞了都。”

“給你學的啊。”盛時妄抬手就摟著她細腰,低頭在她耳邊輕笑,“這不是你總這樣說,我這次搶先一步學著你的樣子說出來一些話,你就說不出來了。”

沈棲宴努了努嘴,為自己說話,“我哪有這樣?我可以沒有像你那樣,我語氣比你溫柔多了。”

“是嗎?”盛時妄回想曾經,只覺得自己的語氣比她溫和,他可不敢和她說的太兇,但沈棲宴抬著頭看著他,格外的認真道:“對啊,我說的難道不對嗎?”

盛時妄又不敢反駁,“嗯嗯,你說的都對。”

鬱徵坐在不遠處,看著兩個人的一舉一動,扶額頭大,這兩個人啊,可真是不注意場合,這種場合之下還膩膩歪歪的黏在一起,也不知道幹嘛呢。

宴會快要開始時,周圍人基本都落了座。

但鬱徵的左側是空著的。

鬱徵正在打量著四周,想要看看這個空位究竟屬於誰,腦子裡飛快對應著各個城的人員。

正在想著呢,身側的位置突然被人坐下。

鬱徵側首一看……是水淼淼。

鬱徵迅速別開了頭,一副沒看到的樣子。

但水淼淼主動開口,“王爺好呀。”

鬱徵又不好不搭理,只能硬著頭皮轉過頭去看著水淼淼,語氣略顯生硬的開口,“郡主好。”

“你不好奇我為什麼坐在這裡嗎?”水淼淼性格十分的外放,彷彿不管整座宴席的人可能會看到她,她就那樣大膽的撐著下顎直勾勾的看著鬱徵。

鬱徵輕咳一聲,身子都下意識的板正了許多,坐直了身子,一板一眼的問:“所以郡主為什麼坐在這裡?按照您的身份,您該上座。”

“當時是因為你坐在這裡。”水淼淼過於直白的話讓鬱徵身子徹底僵持住了,說不出話來。

鬱徵對於處理這種事情,實在是沒有經驗,他可以處理一堆資料的檔案,也可以管理負責的國事,他可以去努力的學一切事物,但是……在感情這方面……

鬱徵實在是茫然。

當時在京都的時候哄好沈棲宴已經花費了他所有的腦細胞,他想不出別的更好的點子了。

正在鬱徵整個人都肉眼可見的侷促時,水淼淼突然笑了一聲,“王爺您可千萬別誤會啊,我的意思是,您是花城的王爺,我自然得多加照顧您的。”

“哼。”一聲很明顯怒哼聲從水淼淼身後響起。

水淼淼一耳朵就聽出來這聲音是誰,翻了個白眼,腦袋一甩,轉過頭,看著坐在自己旁邊的火城城主兒子火焱,“火焱,你腦子沒問題吧?哼什麼哼?”

“粗俗!”火焱非常的火大,“我就沒見過你這樣粗俗的女子!說話這麼難聽,整個人也不懂得矜持!”

“所以你為什麼坐在這?”水淼淼全然不管火焱說了什麼狗屁東西,反正她看火焱也是這樣的感受,兩個人互相不爽。

“憑什麼他能坐在你的上位,我卻要坐在下面!”火焱指著鬱徵,整個人都非常的不爽,“我們火城,以男子為尊!他只是個花城的男子!身份比起我差了多少?他憑什麼可以坐在我的上位?”

“我給你安排的是在對面的上位,誰讓你坐在這的?”水淼淼安排位置的時候就專門看了火焱的位置,她可不想和火焱坐在一起,專門都不讓雙方坐在一排,明明給他安排在對面,結果竟然跑到她身邊來了。

火焱竟然還質問她,水淼淼自己還覺得晦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