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帥哥入城的時候我在城門口當值,就正好遇到了他,聊了幾句。”水淼淼十分坦率的回答了,“他當時還問了我兩個人,原來就是你們啊。”

沈棲宴原本覺得沒什麼的,如果真像水淼淼這樣說,一切都再正常不過了,偏偏鬱徵卻在看到水淼淼時,耳根子有些紅,在她問話時也支支吾吾的不吭聲,讓人怎麼看怎麼不對勁。

“郡主還親自去城門口當值呢?”盛時妄一句話掐中要點。

沈棲宴也立即朝著水淼淼投去了目光。

“說來您別笑話。”水淼淼爽朗的笑了聲,“我是和火城城主的兒子有些矛盾,聽說他要來,我就先去蹲守,本來想給他一頓下馬威吃的,結果沒等到他,等到您哥哥,後來我姐姐就知道我跑出來了,讓人來把我帶了回去。”

沈棲宴被水淼淼的俏皮樣逗笑了,“你倒是一點不隱瞞我,若是旁人,估計是不敢這樣說的,豈不是暴露了你們和火城不和的事實。”

“這又怎麼樣,水火不容,這不是眾所周知的嘛。”水淼淼親暱的挽住了沈棲宴的胳膊,“畢竟他們那些臭男人可不像宴宴姐這樣香香軟軟的。”

盛時妄:“???”

為什麼會有一個女人以香香軟軟這種詞來形容他老婆?

為什麼會這麼的怪異?

鬱徵:“……”

女人的友情可真奇怪啊,剛認識的人,就這麼親密了。

鬱徵剛剛順著盛時妄開啟的後座車門就坐上了後座,盛時妄只能轉坐在了副駕駛上。

沈棲宴就在水淼淼和鬱徵的中間。

水淼淼一路上都彷彿對鬱徵充滿了好奇,不斷的問著他各種問題。

沈棲宴都一直嘴角悶著笑,身子往後靠,貼著車座,努力的降低自己存在感。

直到水淼淼這個問題撂出時,沈棲宴繃不住了。

水淼淼問:“宴宴,你哥哥是沒結婚吧?”

沈棲宴眼睛一瞬間睜大,這姑娘意圖好像有些過於明顯了。

鬱徵的耳朵肉眼可見的泛著紅,但他明顯對水淼淼沒有太多的意思,生怕沈棲宴說出什麼不該說的,搶先一步回答,“我的確是還沒結婚,但是我已經心有所屬了。”

“奧,那你喜歡的那個人呢?”水淼淼應對起來倒是出乎意料的平靜。

“嗯……”鬱徵被問住了,腦子飛速旋轉,視線已經朝著盛時妄投去求助的目光。

盛時妄坐在副駕駛上,扭著頭看著後面,接收到鬱徵的目光,偷笑後開口幫忙,“郡主您可能不知道,我們鬱徵王爺非常的深情,他有一個喜歡的女子,已經喜歡了很多很多年了。”

沈棲宴瞟了眼盛時妄,又側首看了看水淼淼,心裡頭有些小不安,看著兩個大男人在那合夥坑騙一個小姑娘,總覺得過意不去。

結果她安慰的話還沒說出口,水淼淼下一句由衷的感嘆就出來了,“哇,你好深情啊!”

鬱徵尬笑了兩聲,“沒有沒有。”

盛時妄:“……”

這怎麼聽著好像有點是誇獎呢?

沈棲宴看著水淼淼眼裡閃爍的微光,徹底說不話來了,這位郡主可真是獨特啊。

……

車輛停下的那一刻,水城城主水瀾早已帶著一些大臣等在了外面。

看到沈棲宴連忙迎了上來,“花城主親自到來也沒有提前告知,聽聞還被一些不懂事的城民訛了,都是我管下不嚴。在此特向您道歉。”

“不用不用,您太客氣了,這事也不是您希望的。”沈棲宴連忙扶住了水瀾,“您這剛生完公主沒多久,還是趕緊回屋休息吧,別在外面吹風了。”

饒是技術再好,沈棲宴總還是覺得生產對身體有影響的,還是得多多休息。

“不麻煩您了,讓我侍女扶著我就好。”水瀾哪裡好意思勞煩沈棲宴扶著她。

“姐姐,你不用和宴宴說話這麼見外的,她可和雷城、火城那兩個老傢伙不一樣,宴宴為人很溫和的,脾氣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