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棲宴試圖和鬱嫿溝通協調。

最後還是未果。

這一次母女倆並沒起一句爭執,也沒有一句話是高聲喝出的。

但兩個人心裡卻都清楚對方有多固執己見。

換作以前,沈棲宴還能和鬱嫿大吵一架,然後渾然不顧鬱嫿的態度,大大咧咧的就離開。

但現在,反倒是有些不好辦了。

鬱嫿將沈棲宴送到了宮殿門口,再三叮囑,“宴宴,你不要再想著去別國了,首先這方法你怎麼實施?先不提拿到三城聖物有多難,再者來說,你就算拿到了,你日後又怎麼能保證會發生和昔日雷城主同意的情況?雷電之下,出了什麼意外,又該怎麼辦?”

沈棲宴沉默不語。

她的確也是有一點心慌的,讓她自己站在雷電之下等著被雷劈……她真不太敢。

但如果什麼都不做,她也是萬萬不能妥協的。

如今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她是一定要先拿到三城聖物的,日後再看看有沒有更穩妥的辦法。

鬱嫿明顯還是對沈棲宴有些不放心的,臨走時又叮囑了盛時妄幾句,“我以後不會阻礙你們倆在一起,我會拿你當我的兒子好好對待,你也改了口喊了我一聲母親,我也就告訴你,如果你還想和宴宴平平安安的一直在一起,你就幫我勸勸她,你們倆一起好好的留在這。”

“如果比起愛情,你更想回到華國的話,我也會想辦法幫你,但你也只能放棄宴宴,這樣才能保全你們兩個人的性命。”

沈棲宴之前從沒告訴過盛時妄這件事,盛時妄被鬱嫿拉著說了一通才知道,竟然有這種說法。

沈棲宴看著盛時妄明顯有些失神的樣子,立即將盛時妄從鬱嫿那拉了回來,含糊的應付鬱嫿,“媽,你先回去吧,我心裡有數,我們知道的。”

話落,沈棲宴就連忙帶著盛時妄進屋了。

鬱嫿站在門口望了會兒,只得先離開了。

另一邊,沈棲宴忙不迭的將盛時妄帶到了院子裡坐下,“你千萬別聽我媽說的那些,她說的那些都是以訛傳訛的,沒有確定性,她就是當初和我爸出了意外,整個人可能有些擔憂,你千萬別受影響,我們繼續我們的行動。”

沈棲宴儘量以一種輕鬆的語調開口,她不告訴盛時妄就是不想讓盛時妄夾在中間為難。

一邊是愛人,一邊是親人。

這根本沒辦法二選一,哪一邊都是至親至愛,所以沈棲宴就沒打算告訴盛時妄,更何況沈棲宴覺得這個是沒有科學依據的,都不知道事實是否就是如此,如果就因為這些虛無縹緲的幾句話放棄自己愛的人,沈棲宴覺得那也太不值得了。

盛時妄和沈棲宴都是很會為對方考慮的人,沈棲宴不想讓他為難,盛時妄也不想讓沈棲宴為他冒險。

沈棲宴摟住他脖頸,坐在他腿上,輕哄似的吻了吻他唇角,輕聲勸他,“你看嘛,咱們現在其實也不是很清楚回到華國的辦法,三城聖物就算集齊了,後面的實際操作,我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更何況我們現在還沒有集齊,就先不要想這麼多嘛,我們先走一步看一步。”

“按著目前情況來看,其實也有小部分人是以外從華國過來的,我們以後去三城多見見,說不準就遇上了那些人,到時候再問問有沒有辦法。”

“現在就因為一些莫須有的話放棄了,多可惜。”

“是不是嘛?”

沈棲宴說的語調很溫柔,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輕輕晃著盛時妄脖頸,時不時的加上美人計吻一吻他。

到底是說服了盛時妄。

沈棲宴連忙就回到臥室收拾衣服。

打算和盛時妄現在就出發去水城。

不能再拖了,再拖就要趕不及了。

盛時妄看著沈棲宴收拾衣服的動作,有些猶豫的站在一旁,沒有行動,“宴宴,你剛和媽媽關係緩和一點,不然你再和她好好的商量商量?突然這樣跑了,她肯定也很擔心。”

“我今天跟她說了,但她的反應你也看到了,她根本不同意。”

盛時妄有些頭疼,鬱嫿剛剛之所以和他說那些,就是想要他能看住沈棲宴,如果他和沈棲宴一起跑了,鬱嫿好不容易剛認可他,估計又要心生不快了。

“可是我們就算去了水城,也沒有外交官的身份憑證,水城不會放我們進去的。”

沈棲宴扭頭神秘兮兮的一笑,然後從櫃子裡摸出了一張身份憑證,“我早都搞到了。”

“你這什麼時候弄的?”盛時妄真沒想到,他天天和沈棲宴待在一起,都不知道沈棲宴什麼時候去弄了這個。

“我讓鬱徵哥去找了外公,據說外公這一張身份憑證可以暢通三城。”沈棲宴看著身份憑證,非常的驕傲,太慶幸自己的決定了。

她那會做了兩手準備,一邊是鬱顏,另一邊則是鬱琮。

但是沈棲宴如果自己去的話目標太大,很容易被發覺心思,沈棲宴就麻煩鬱徵去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