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

沈棲宴站著思慮了幾秒。

的確是覺得慕廑昕說的有些道理。

張丹丹一直看不慣她的,要真是知道了手鍊的重要性,肯定不會還給她的。

但這條手鍊是現在發現的唯一一個有可能性讓盛時妄恢復記憶的物件,沈棲宴不敢去冒險。

只得又默默坐了下來。

徐佩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默默眨著一雙透著清澈且愚蠢的眼看著。

時而和盛時妄小聲詢問,他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

可喪失記憶的盛時妄對徐佩冷淡了許多,雖然算不上冷漠,卻遠遠比不上昔日的模樣。

看的徐佩捂著心臟,「心痛啊心痛啊!」

「我擔心了你這麼久,辛辛苦苦找了你這麼久,結果你就這麼對我了。」

盛時妄:「……」

看慣了沈棲宴演戲,徐佩的演技,過於拙劣。

徐佩看著盛時妄眼中清晰的嫌棄,啞然了。

「時妄啊,沒愛了,徹底沒愛了。」徐佩伸手就抓住盛時妄肩膀,一副可憐樣。

盛時妄眉頭一皺,伸手就拿開徐佩按在自己身上的手。

偏偏徐佩就彷彿看不懂盛時妄的排斥,盛時妄拿開他的手,他下一秒又貼上去了。

盛時妄眉頭皺的擰到了一起,他不知道這個人怎麼這樣死皮賴臉,一次次推開,卻又一次次的纏上來。

盛時妄本來是專心聽著沈棲宴和慕廑昕交談的,愣是被徐佩煩的,都聽不清沈棲宴和慕廑昕說什麼了。

沈棲宴正勸著慕廑昕,想讓他幫忙去從張丹丹那拿來手鍊,以慕廑昕這個地位,直接闖進去,張丹丹都不敢說什麼,也沒人敢彈劾他什麼,但要是沈棲宴闖進去……估計等到鬱嫿回來,得活剝了她。

要真是自己一個人,沈棲宴倒是不怕,只是現在還有個盛時妄,沈棲宴最怕的是鬱嫿將一切歸咎於盛時妄頭上。

眼瞧著鬱嫿就快要回來了,沈棲宴不敢在這種時候放肆,生怕惹惱了鬱嫿,到時候又是一番折騰,如今的盛時妄沒有記憶,不比往常,若是鬱嫿讓他走,他可能真就走了。

沈棲宴是真沒辦法了,雙手合十的衝著慕廑昕說好話,「大祭司大祭司,花城最勇猛最厲害,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祭司,你就想想辦法吧。」

「我唯一臣服的女帝陛下,您和我說這話是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