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殿內。

沈棲宴躺在床上,不動如山。

鬱遲站在床邊勸她,「我的好妹妹啊,你就去吧,你不去這馬上母尊又來找你。」

鬱容:「你就去隨便挑幾個做做樣子就好了。」

鬱徵:「我會像以前一樣幫你處理好的,你就把那些人當閒人放在後宮裡,不用讓他們伺候你。」

道理都懂,沈棲宴就是不想聽從照做了,翻了個身,背對著他們,不滿。

「這都是第幾次了,第一次時候我就明確和母尊拒絕了,後來你們勸我,說表面哄她高興就好,我那樣做了,結果呢?」

「才隔多久,她又開始給我招男人了,這樣下去一次次的還不夠煩。」

「那些錢留著自己用不好嗎?為什麼要給這些男人用?」

「慕廑昕呢?我要見他,我要回京都,這日子我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

「哎喲!我的小宴宴啊。」鬱遲連忙坐在床邊,「你可別說這話了,被母尊聽到,你們倆又得慪氣了。」

沈棲宴哼了聲,不想說話。

鬱遲小心試探,「宴宴啊,其實母尊這次有點改變的,她這次找的那些美男,都有些盛時妄的模子在,你不然去見見?說不準有個長得像的。」

聞言,沈棲宴更惱了,抬腳就在鬱遲屁股上狠狠踹了一腳,瞬間坐起來,「你說的是人話嗎?長得像歸長得像,長得像和他能一樣嗎?那你這麼多年怎麼不找個和顏妘姐像的人結婚?」

鬱遲被她懟到語噎。

默默揉了揉屁股站到了一旁,不敢吭聲了。

鬱容和鬱徵對視一眼嘆了口氣。

鬱容先上前,「宴宴,我們都知道你放不下盛時妄,但現在你去見見那些男人,挑幾個納入後宮,也就一會兒功夫的事情,但要是不去,後面母尊知道了,就不是一時半會能解決的事情了。」

鬱徵也補充:「宴宴你要是實在不想見那些人,你去那邊亭子坐著,我們去幫你挑幾個家世、脾氣都好拿捏的,到時候挑完我們再一起回去,全程不用你做什麼。」

雖是不想,但時間越來越近,再不去鬱嫿又要來兇了,沈棲宴只得沉著臉去了。

可她也在和鬱嫿表達自己的情緒,她連挑選美男的宮殿都沒進去,在殿外的橋亭上吃著點心賞著風景。

鬱嫿很顯然是知道了,但她也睜隻眼閉隻眼的,不去和沈棲宴計較這種小孩子脾性。

但這次美男太多了,饒是看完他們的身份資訊,就花了好一番功夫。

沈棲宴懶洋洋的靠在亭子裡,從天亮等到天黑。

桌子上被放了無數張凌亂的紙,紙上都被用筆畫過,但很顯然,畫畫的沈棲宴太過於暴躁。

總是畫不出自己想要的,便用筆胡亂在紙上畫著圈。

最後一堆紙裡也沒有一張畫出盛時妄模樣的紙。

沈棲宴後悔的要死,自己沒好好的學畫畫,如今想畫個盛時妄的模樣都畫不出來。

….

她昔日找了個畫師教她,沒兩天就被鬱嫿發現了,鬱嫿以她不一心管理朝政為由,訓了她一頓後,攆走了畫師,不給她花費時間在這種事情上。

「拜見女帝。」一道悠然女聲響起時,沈棲宴瞥了眼就淡淡收回目光,將桌上的紙團成一團,丟在地上,隨口應了聲,「嗯。」

張丹丹款款走來,落座在沈棲宴對面,「今日不是女帝您招美男入後宮的日子嗎?怎的在這呢?」

沈棲宴打了個哈欠,本就和張丹丹合不來,這種時候心裡頭正有氣呢,看到她更堵得慌,懶得和她兜兜轉轉的,「宮裡早就傳遍了吧,你裝的不知道在

我面前這樣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