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天時間,盛時妄奔波於各個認識他和沈棲宴、鬱家人之間,得到的結果,無一例外,全都是不認識。

這些人是誰?

最讓盛時妄無法理解的是鬱家的莊園和鬱氏集團就彷彿從來沒有存在感一般,地貌完全不一樣,只是一片荒蕪。

甚至在京都TOP1的鬱氏集團,如今除了他卻沒有一人知曉。

他給許多公司打過電話。

對方都認為他在開玩笑。

「盛少爺,你們盛家如果稱第二,哪有公司敢稱第一啊,您真是打趣了。」

「盛大少,你是打算獨立門戶開個新公司?」

「你真是讓我糊塗了,是我年紀大了嗎?我怎麼不知道京都什麼時候有個鬱家了。」

……

盛時妄翻遍了網路,卻彷彿根本沒有沈棲宴進過娛樂圈的蹤跡。

唯獨在他聯絡到江墨許時,得到了不一樣的答案。

江墨許接到陌生電話時,「您好,哪位?」

「你還記得沈棲宴嗎?」

盛時妄已經數不清自己是第多少次問出這個問題了,問到麻木,已經不期待什麼正面的回應了。

但江墨許的回答卻讓盛時妄暗淡的眸重新恢復了光彩,「你是我們一個大學的校友嗎?」

「你認識宴宴?!」盛時妄原本頹廢的身子瞬間直了起來。

「認識啊,我們都是一個大學的,只不過很多年沒見了。」江墨許接到這個闊別多年的電話也挺意外,「不過你到底是誰啊?為什麼會給我打電話找沈棲宴?」

「很多年沒見了?」盛時妄急切的追問,「你們最後一次見面是什麼時候?」

「大學。」

盛時妄又沒了精氣神,剛剛的一絲期盼,在這一刻又徹底湮滅。

「你到底是誰?」江墨許對電話這頭的人好奇極了,「你怎麼有的我電話號碼?」

盛時妄卻沒有那些心思和他解釋什麼了,只是啞著聲,「抱歉……打擾了。」

隨後便結束通話了通話。

又是深夜。

盛時妄躺在床上,指腹在身側的枕頭上輕輕摩挲。

明明……前不久他們還在這裡纏綿,明明是那樣親近的關係。

為什麼如今除了他以外的所有人都忘記了和她的記憶,卻只有他還記著。

他不信這一切都是夢,明明一切都是那麼清晰,一切都那麼歷歷在目,怎麼會說不見就不見了。

手指逐漸用力的抓住枕頭,指尖都用力的泛白,淚珠從眼眶裡掉出來,沿著鼻樑、臉頰最終滑落在枕頭中。

盛時妄病了。

連著半個月,一會兒起燒一會兒退燒的。

可給秦沛急壞了,盛時妄後面安排了許多工作,已經儘量都協商延遲了,但這都半個月了,盛時妄的病情也不見好,品牌方那邊也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推時間,在這樣下去肯定會丟了那些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