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棲宴下午的戲少,就一場,她拍完後就抽空趕去了另一個地方拍雜誌。

本是很稀疏平常的一件事。

但慕廑昕本是打算晚上跟沈棲宴一起回家的。

因為沈棲宴提前走了,他只能上了鬱容的車,跟著鬱容一起走了。

林傾桉和寧夏安一起出來,目睹了這一幕。

林傾桉掩唇詫異,“這個男三號不是沈棲宴弟弟嗎?他怎麼上了鬱老師的車, 很熟嗎?”

自顧自的,林傾桉就挽上寧夏安的胳膊說道:“我還專門去搜了這個慕廑昕,完全搜不到,沒有參加過任何活動,之前也沒有演過什麼角色,完全就是個新人, 一個新人拿到這個角色,估計是沈棲宴找了盛時妄攀來的關係。”

寧夏安抽回手,“演技好就夠了, 有的人哪怕進圈這麼多年,演的也那麼難看,還比不過一個新人。”

話落,寧夏安就快步上了自己的車離開了。

留在原地的林傾桉臉色有些難看。

她今天下午剛NG了很多次,耽誤了劇組的拍攝,不然早都結束了,反觀慕廑昕,都是一遍過,哪怕重拍也是別人的原因,完全不是他的原因。

寧夏安那番話……明擺著就是在內涵她。

林傾桉越想臉色越不好看,外界都誇寧夏安溫柔,哪裡溫柔!都是假象罷了。

——

車內。

慕廑昕靠在椅背上, 長腿微曲,啟唇問:“這段時間和宴宴有什麼進展。”

鬱容看向窗外,沉默一會兒才答:“沒有進展。”

“廢物。”慕廑昕張嘴就是慣用的話。

只是往日裡用來形容鬱遲的話,今天用在了鬱容的身上。

鬱容沒反駁,不僅是嘴上礙於身份沒反駁,心底裡也是沒法反駁的, 實在是……他自己都沒臉了。

他也沒轍了,一向對外就是有些冷淡的人,他素來是行動大過於言語,關注他的人就會覺得他溫柔覺得他耐心,所以粉絲們隔著螢幕細心的扒出了很多東西。

可沈棲宴完全不關注他,更何況她身邊人太多了,有盛時妄對她好,有慕廑昕,她一顆心就那麼大,顧著他們倆就用去了大半注意力,哪裡還有閒情挪給他們家三兄弟。

更別提再注意他了。

“她不讓我在劇組對她好,離開劇組後她有她的工作,我也有我的工作,哪怕都空閒了回了家,我也不知道老往她家跑該說什麼,而且到時候一堆人,尤其我哥也在,宴宴都注意不到我, 坐在那坐著卻相顧無言。”鬱容也是沒辦法了,求助慕廑昕,“大祭司,我到底該怎麼辦。”

“她是個注重感情的人,你別覺得她注意不到你。”慕廑昕閉目養神,薄唇輕吐的淡聲說著,“她才是那個心思最細膩的人,她能夠察覺到身邊人的心思,她也不是個愛聽花言巧語的人,她更看重行動。”

“那我該怎麼辦?不聽她的在劇組也對她好嗎?”

“你想死嗎?”慕廑昕睜開眼,直直的看向鬱容吐槽,“以前只覺得鬱遲蠢,現在看來你也不賴,她既然說了,那就是她的雷點,你還要往她雷點上踩?”

“你只要聽著她的,偶爾的時機對她好就夠了,你天天和她在劇組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你已經贏了大半了。”

聽著慕廑昕的話,鬱容心裡頭打鼓。

贏了大半嗎?他怎麼沒感覺到……

……

兩個人到家時,天色已經不早了。

夜幕拉下,昏昏沉沉。

慕廑昕剛下車,鬱遲就從家裡出來了。

“誒,大祭司你怎麼從小容車裡出來。”

慕廑昕:“別管。”

鬱遲:“……”

看著慕廑昕完全沒要搭理他,轉身就要往家回,鬱遲連忙追上去,“大祭司,大祭司,您能幫我卜個卦嘛?”

“不能。”慕廑昕依舊冷漠的拒絕,“別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