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棲宴試完妝從劇組坐車回家的路上,整個人的腦子都有些亂。

鬱容的話還縈繞在腦海。

“沈小姐,你當初和盛時妄調查鬱家女兒的事情,我們都知道,當時情況之下,我們不得不瞞著,但如今鬱家已經和盛家沒了關係,我便也可以說這件事了,鬱家的女兒的確如你們所想的不在國外留學。”

“但她是切實存在的,只不過她從小就不在我們身邊長大,我們一直在尋找她,如果沈小姐您知道的話,勞煩一定要告訴我。”

當時的沈棲宴聽到那些話腦子都不轉了。

她走到門口時。

鬱容再次喊住了她,“沈小姐,我等你的回答。”

……

沈棲宴靠在車窗邊,撫著額頭,心亂如麻。

當時鬱容的眼神,彷彿看穿了一切,只是陪著她演戲一般。

等著她自己說出那一切。

可是……怎麼會呢……

她怎麼會是鬱家的女兒呢……

但鬱容卻知道那條手鍊是媽媽留下的。

沈棲宴被這個突如其來的訊息砸的有些頭昏腦脹,但鬱容卻能夠清晰的說出一些她沒有和別人說過的事情。

當這種電視劇裡的狗血戲碼突然發生在自己身上時,沈棲宴沒有絲毫的高興和喜,反而是濃重的無奈和不敢相信。

只覺得……是弄錯了吧。

不然,那麼多年,她怎麼從未聽媽媽提起過。

媽媽怎麼也從未帶她見過鬱家人。

一開始。

沈棲宴還自我安慰。

她媽媽根本不姓鬱,和鬱家不可能有關係的。

但一細想。

媽媽的確不姓鬱,但她姓餘……

和鬱發音相近的餘……

餘嬅……

處處好似沒關係,卻又好像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沈棲宴有些不知所措了,咬著唇給盛時妄發去了訊息。

——你還在處理家裡的事情嗎?

盛時妄沒一會兒給她回了條語音,說自己還在醫院這邊陪著爺爺,問她今天去新劇組怎麼樣。

盛時妄大概是在醫院病房外,還有些嘈雜的聲音。

聽著就有些繁忙的樣子。

見他這樣,沈棲宴只能將心頭的想法先壓下,盛時妄現在需要處理的事情太多了,不是一個好時機和他再聊這些。

沈棲宴便只和他聊了自己試妝的事情。

聊了沒幾句,盛時妄就說醫院那邊有事情,去處理事情了。

沈棲宴回到家後,整個人疲憊的倒在沙發上。

心煩意亂。

她甚至不知道該問誰,沒有一個親人能讓她詢問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