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枝頭,旗木宅的房頂上坐著兩個小小的人影。

是旗木明跟旗木卡卡西兩兄弟。

一人抬頭望著圓月,一人雙手抱著膝蓋眺望遠方。

如此和諧的景象就差一罈酒。

可惜兩人現在還都是小屁孩,忍者三戒牢牢的將他們束縛住,想要進一步探索成年人的天空,還得再等上12年。

“明,瞭解了隱藏在深處的黑暗後,你為什麼還能……”卡卡西斟酌措辭,“這麼……嗯……無所謂?”

因為我看過大結局!

當然了,旗木明只能在心裡想一想,實話是不可能說的,只能採取迂迴策略。

“也不是無所謂,就是覺得想太多隻是杞人憂天罷了。”旗木明收回投射在月亮上的目光,“不達到那個位置,你想太多也無濟於事。”

“可……”

“沒有可是,卡卡西。”旗木明伸手搭在了卡卡西肩頭,伸手用力捏了捏,“你現在需要考慮的是如何在後面執行任務的時候保護好自己,以及不斷提升自己的實力。”

“我會的……只是我心裡有些迷茫。”卡卡西一臉認真的看向旗木明,想從哥哥這裡得到答案,“我如此拼命的執行任務、完成任務,到底是為了什麼?”

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旗木卡卡西從來沒有如此痛恨過它們,這雙手掌沾染了太多不屬於這個年紀的血腥。

“明,我現在覺得忍者這個職業很噁心,它讓人完全淪為了沒有思想的工具,直接或者間接的在為一些人的私利,而肆意剝奪別人的性命……”

對於卡卡西的失落,旗木明表示理解,但這並不代表著他會徹底否定一個職業。

“你很像我印象中的一些人……”旗木明想起了自己的前世,“宛如聖母般十分不討喜。”

“聖母?”卡卡西有些不解,“是什麼意思啊?”

“聖母的意思呢,就是不分具體情況,無差別的一心向善捨己為人。”旗木明攤攤手,“聖母自己死也就罷了,不過臨死前總會絮絮叨叨,而且還會拉著隊友一起獻祭。”

“這……”旗木卡卡西有些無語,“我只是感慨,聖母什麼的跟我一點關聯都沒有好吧!”

“你剛才的那番話就有聖母的苗頭。”旗木明語氣稍稍重了些,“忍者只是一個職業,就算是大部分淪為了任務工具,但你也不能因為這個職業的陰暗面而全盤否定它。”

“可是父親大人他已經說了,木葉……開始生病了……”

“那父親不是沒有放棄自己的忍者身份嗎,而且他已經在想辦法解決現在的困境了。”旗木明笑了笑,“放心吧卡卡西,很多事情父親已經有了準備,而且我也給了父親一個殺手鐧,足以讓他應付接下來的危機。”

“殺手鐧?”旗木卡卡西翻了翻死魚眼,“還有事情瞞著我是吧?!”

“只是一丟丟而已……”旗木明笑了笑,隨手捏了一個手勢在卡卡西眼前晃了晃。

“你啊,現在不要考慮太多,你只需要努力提升自己的實力,努力完成任務就好。”伸手揉了揉卡卡西的銀髮,“你以後的路基本為你鋪好了,你只需要再努力點,你就能成為木葉的救世主!”

“救世主嗎?”卡卡西抬頭望了眼月亮,隨後平視前方,看向木葉的火影巖方向,“還真是一個令人無法拒絕的目標啊!”

“那麼你呢,明?”旗木卡卡西看了眼旗木明,“你跟父親的安排我不會拒絕,但你也得多少跟我透漏一下,你未來的規劃吧?”

“我?很簡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