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香寸步不讓:“我們花了這麼久的時間來到這裡,你讓我們回去就回去?”

夜螢突然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你真的是船長?”

“不然呢?”

“如果我沒記錯,天吳國有個家族喜好駐顏術,叫叫叫……叫什麼來著,喝多了,想不起來了,你該不會是天吳國人吧?你幾歲覺醒的能力,看起來十二三歲?”

“要你管!”

百里香話音剛落,一隻弩箭嗖地射了出去。

夜螢身子後仰,爛泥一樣癱在牡丹花上躲了過去。

只見牡丹花轉了一圈,讓夜螢面朝眾人,就這麼頭朝下看了過來:“偷襲是不是?”

此時陽光在背面,鈞絕號的陰影正好落在前面,船下海面上的影子中,一臉蒼白的小果兒浮現出來,手中還端著一把弩槍。

百里香撇了撇嘴:“前輩你這麼強,不偷襲我們怎麼能贏呢?”

夜螢作嘔吐狀:“你真實年齡說不定比我還大,快別叫前輩了,一會兒我肚子裡的酒該吐到鼻子裡了。”

百里香最忌諱年齡,怒不可遏:“那你就用鼻子喝下去!你們還不動手看戲嗎?”

她後半句自然是對鈞絕號上其他人說的。

話語出口,除了柳宵和江竹枝,所有人都動了起來。

花無愁御起一根水柱化作黑色鐮刀,一踏縱身躍起朝著對方揮了過去。

鋒利的刃口閃著光輝。

王催手中骨刺伸長刺破面板,竟然隱隱帶著金屬光澤。

夏行張大嘴巴,發出一陣陣無聲的嘶吼,海面開始沸騰。

好在他站在邊緣,沒有傷到自己人。

臨歌雙手下按,印在了甲板上,整艘船突然化作活物自己移動起來,堅硬的甲板和船身變得柔軟。

柳宵猝不及防,身子搖搖晃晃險些摔倒,而江竹枝已經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露出疼痛的神色。

反觀夜螢,在鈞絕號上所有人攻擊的時候,他口中還在嘀咕著不停:

“那不行那不行,鼻子怎麼喝的下去,吐出來的酒還能是酒嗎,用嘴巴也喝不下去……”

看似心不在焉,但是已經用身子下一半的海水化作複雜的屏障擋住了夏行的聲音,等聲波透過層層網格狀來到他身上是已經不具有殺傷力。

另一半牡丹花托著他在空中移動著,躲避花無愁的鐮刀與王催的骨刺。

花無愁一刀空了,身在半空也不著急,再次召喚起一根水柱升起,用腳一踩止住了下落。

不僅如此,甚至調轉方向重新攻了過去。

夜螢沒想到這些人竟然能攻擊到身在半空的自己,大感意外。

控制變小的牡丹花上升遠離,同時海水中升起一朵朵牡丹花,接著花瓣裂開,化作一片片鋒利的水刀,劈天蓋地朝著眾人襲來。

但是牡丹花成型需要時間,臨歌提前活化鈞絕號起到了效果。

只見鈞絕號揚起船舷,幫所有人擋住了所有水刀。

但它仰的太高了,船上所有人都朝著反方向滑了過去。

臨歌抬手一指,甲板上甩起數根繩子朝著眾人伸了過來。

鈞絕號船員早有經驗,不僅抬手拉住了繩子,甚至還能斜斜地站在甲板上。

柳宵收到了特別照顧,在他抓住繩子的同時,繩子還自動纏住了他的腰,將他拉住。

沒有停,繩子另一端化作小蛇,朝著尖叫著下落的江竹枝飛去。

但很明顯,江竹枝太過緊張害怕,沒能伸手拉住繩子,繼續朝著甲板邊緣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