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夜晚,涼風習習。

遠處是燈火輝煌的街頭,背後是安靜的醫院。

聶濤咬著菸屁股遊蕩在周圍。

他加入特別行動小隊之後,已經很久沒有抽菸了,此刻找到機會抽了一根菸,燒到菸嘴了還不捨得扔,以至於散發出一股燒焦的味道。

意猶未盡地掐著菸屁股,將其彈飛。

說實話,他有點後悔加入特別行動小隊了。

本以為昨晚只是個普通一天,沒想到竟然遭到了襲擊,隊長樂安現在還重傷躺在醫院。

而且直到現在他才知道,特別行動小隊名義上屬於執法局,實則屬於神殿,只是執法局全權負責。

換句話說,是沒了警察籍的,給超凡事件打下手的,瞭解超凡存在的,那部分人。

壞處自然是有的,比如昨晚的事,換成警察的話,那就是襲警,是個社會影響非常惡劣的事件,會收到各方面關注。

而現在,過去整整一天了,看不到上面的處理意見。

北覓局長說,要等神殿的通知。

“除了工資高點,也就圖個好名聲。”

這可能是唯二的優點了吧。

聶濤摸到了腰間的配槍。

平時都是根據任務,上面決定是否配槍,昨晚如果不是沒有配槍,也不至於傷亡這麼大。

而今天,也是同樣的看守任務,卻讓配了槍,還給了足夠量的子彈,三人覺得任務沒有看起來那麼簡單。

他想起自己父母聽到自己要加入特別行動小隊,一直極力反對,正如他們理解的,這是督查組的後備隊,只要出任務就是棘手案件。

這段時間,每次提到這個話題,他們就提自己沒有結婚這件事,說什麼有個三長兩短,聶家無後。

說得聶濤很煩。

主要是他也沒法反駁。

仰天看著圓月,依舊那麼明亮,一點也不必昨天的差。

如果自己還是個普通警員,此刻即使忙的焦頭爛額,但至少還有心情欣賞一下,而不是想著自己加入這個小隊的意義是什麼。

聶濤突然反應過來,自己並不是後悔加入特別行動小隊,自己只是對上層不重視這個小隊而不滿。

一點嘈雜聲傳來。

聶濤警覺,迅速回到了醫院正大門。

他本來就沒有離開多遠,跑上兩步也就到了。

只見一個身穿黑色勁裝,身形頎長但一點也不瘦弱,年紀三四十的男子領著一隊裝配冷兵器的人前來。

一隊大概二十幾人,都是年輕人,黑衣,冷峻,眼珠轉動間帶著殺氣,臉上傲氣十足。

特別行動小隊所有隊員全部彎腰行禮,齊聲道:“司兵大人。”

司兵,負責神殿所有訓練任務,包括但不限於獵人和特別行動小隊,在場的所有人都認得他。

因為即使是現在,他們每過一段時間,都還需要去司兵那裡接受訓練。

沒想到他竟然親自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