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銀不禁眉頭緊皺道:「沒想到那大燕國的三皇子竟這般輕佻!娘子,這件事可要告訴韓大郎?」

傅時瑾不禁沉默了下來。

她便是想說,也要能見到那個男人才行啊!

那男人還說,過兩天便會親自給她送小吃食過來呢,如今都過了八天了,她連他的人影都見不著。

雖然傅時瑾覺得自己並不在意他是不是真的會親自給她送小吃食,但她十分在意被人放鴿子!

傅時瑾早在前兩天便暗暗下了決定,男人這種東西果然就是沒有銀子可靠,若下回那男人再在她面前故作曖昧,她便直接一巴掌甩過去。

真是給他臉了還。

只是很可惜,兩個丫頭都沒有察覺到自家娘子的異樣,還在討論著方才那大燕國三皇子說的話。

寶珠圓圓的臉上滿是擔憂,「但那三皇子說的也對,那種情況下,正常的男人又怎麼可能忍得住!

韓大郎他那方面,不會真的不行吧?那咱們娘子嫁過去不是受委屈了?」

雖然她也不知道那方面不行具體是指什麼不行,但她時常出入後廚,聽了不少後廚廚娘說的八卦,自是知曉,男人那方面行不行可是頂頂重要的一件事,可是關乎到他們未來什麼時候能有小主子以及會有多少個小主子的!

她前幾天察覺到韓大郎原來歡喜他們娘子,還驚喜興奮了好久,卻沒想到,韓大郎是個不行的!

金銀心思細膩,在後宅中時常會留意旁的侍婢說的話,因此多少也是知道那方面不行是什麼意思。

頓時眉頭緊鎖道:「韓大郎應該不會吧?他看起來……不像不行的啊。」

「行不行哪是用看的,」寶珠頓時神秘兮兮地湊到金銀耳邊,說出了她先前從廚娘那裡聽回來的一句話,「男人到底行不行,得試過才知道!」

「這……這,怎麼試?!」

金銀頓時漲紅了一張小臉,結結巴巴道:「那……那種事,必須得成親後才能做吧?咱……咱們娘子可還沒答應要不要嫁給韓大郎呢!」

一旁聽得無語的傅時瑾默默地望了望天。

這兩個丫頭說了一堆,就數金銀最後一句話最合她心意。

她都沒答應嫁給那男人呢,管他到底行不行!

今天遇見元詔這件事攪和了傅時瑾的好心情,尤其是那廝讓她又想起了韓臨那狗男人,傅時瑾連做木雕的心情都沒有了,難得今天放了自己一天假,吃完晚膳後,便坐到了書桌後,尋思著畫個搖椅讓工匠打造出來,以後放在她新屋的內院裡,做事情做累了就躺在上面休息休息,想想就舒服。

反正她的買主也沒有要求她必須在什麼時候把木雕做出來,先前她那麼拼,夜以繼日地做,不過是因為囊中羞澀,想盡快攢一筆銀子罷了。

如今錢袋子稍微鼓起來了,她的心也安定了不少,也就沒必要那麼折騰自己了。

傅時瑾正畫得認真,金銀突然走了進來,臉上又是那種一言難盡的微妙表情。

傅時瑾眉角一抽,心裡突然就產生了某種預感。

果然,下一息,金銀就道:「娘子,韓大郎來了,他說,想見娘子一面。」

原本韓大郎親自過來,她應該是開心的,這說明韓大郎很重視他們娘子。

但一想到今天她和寶珠討論的關於韓大郎行不行的問題,她整個人就不好了,連帶著,似乎都無法正眼看韓大郎了。

傅時瑾暗暗冷笑兩聲,放下手中的筆,剛想說她是那種想見就可以隨便見的人嗎?

只是話還沒出口,她便想到韓臨那廝在某些方面是個十分有毅力的人,若她現在不出去見他,他定然會想方設法見她一面。

既然遲早要見,不如今晚就見了,把話跟他好好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