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難怪楊五娘幾乎是剛剛一失蹤,大理寺便認為,她跟上京貴女遇害案有關!

傅時瑾眉頭緊皺,道:「那說明,兇犯定然是她們三個都認識的人!

他用某種方法,讓她們支開自己的侍婢,獨自去赴他的約。

只是,有一點很奇怪,肖七娘遇害後,各大家族的人定然都對自己家裡的女孩子千叮萬囑,讓她們這段時間小心,不要一個人外出。

陳十三娘和楊五娘怎會在那種情況下,還敢一個人出去呢?」

就連她,也被韓思雅囑咐了不止一遍這件事。

她們會這麼做,只有兩種可能——

一,是她們十分相信對方,覺得對方絕不可能害自己。

二,就是她們有不得不去的理由。

韓臨看了傅時瑾一眼,道:「大理寺的人去問過那三個娘子身邊的侍婢,她們都說,她們娘子在失蹤前,情緒有些不穩定,不但一直躲在家裡不願意見人,還時常動不動就發怒,打罵身邊的侍婢。

但她們為何情緒不穩定,卻沒有人知道。」

傅時瑾一愣,立刻道:「這般看來,她們支開自己的婢女獨自去赴約,很大可能是受人脅迫的!

很有可能是,那個兇犯手上握著她們的什麼把柄,讓她們便是連與家裡人說這件事,也不敢。」

韓臨看著傅時瑾,淡淡地「嗯」了一聲。

傅時瑾說著,抬眸看向韓臨,「那三個娘子身邊的侍婢可知道,她們娘子支開她們後,都去了哪裡?」

韓臨道:「她們都不知道自己娘子具體去了哪裡,只能說出,她們娘子是在哪裡支開她們的。

肖七娘是在上京城北門旁邊的一家茶肆把身邊的婢女支開的,說她要去上一下茅廁,不許其他人跟著一起來,隨即就失蹤了。

陳十三娘同樣是在北門附近的一個布莊,把婢女支開的,她當時在布莊定做了一件新衣,讓婢女在布莊等著取,她自己去對面的銀樓看看首飾。

但她失蹤後,大理寺的人去那個銀樓問過,裡面的人都說,他們沒有見過陳十三娘。」

傅時瑾立刻道:「楊五娘,不會同樣是在北門附近失蹤的吧?」

韓臨微微揚了揚唇,他就知曉,有些事情他便是沒有明說,這女子也能察覺,道:「差不多,但楊五孃的情況還要更特殊一些。

據她身邊的侍婢說,那天,她們娘子一大早就帶著她們出了門,一副怒氣衝衝的模樣,還帶上了她平日裡用來練武的鞭子和長劍,到了北門附近,她突然從路邊隨便牽了一匹馬,跨上馬便直接衝出了城門,她身邊的人攔都攔不住。」

這情況,哪像是去赴約!

分明是去幹架的!

傅時瑾聽到這裡,忍不住道:「楊家的人不是都是文臣麼?怎的楊五娘竟然還會鞭子和劍?」

一般的人家都不會讓自己家的女孩兒做那些舞刀弄棒的事情,更別提是家裡都是清貴文臣的家族了。

除了一些將門世家的女子,從小耳濡目染,才會有機會接觸那些東西罷!

韓臨聞言,眼中似乎迅速掠過一抹冷冽,淡聲道:「楊家雖然是以文臣起家的,但楊家現任家主楊丞相可不滿足於此,他年輕的時候,首先考上的不是科舉,而是武舉,曾在軍營中待了十餘年。

只是後來,先皇后娘娘去世,他阿姐,也就是如今的皇太后要被冊封為新後,先帝又是個疑心頗重的人,他才主動其武從文,做回了楊家的老行當。」

傅時瑾眼眸微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