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玉臉上的笑意一僵,擰著眉問:“有那麼難看嗎?”

雲傾夏認真看了季如玉一眼,隨後點頭道:“有。”

季如玉收起摺扇,臉色黑的猶如鍋底。

深吸一口氣,他陰陽怪氣道:“司卿客穿白衣你不就挺喜歡的嗎?”

雲傾夏頓時更納悶了,“你和司師兄又不一樣,你不適合白色。”

如果說司卿客是天邊月,那季如玉就是驕陽。

前者如明月般清冷,飄渺不可及。

後者如太陽般,明媚張揚,卻容易灼傷手。

兩者氣質孑然不同,實在不適合穿同一風格的衣服。

雲傾夏並未注意到,她沒說一個字,對面的季如玉臉色就黑上一分。

到最後,已經黑如鍋底,難看到極致。

季如玉一甩袖子道:“是你山豬吃不了細糠,把司卿客那種整天板著個臉的傢伙當個寶。”

無辜被罵的雲傾夏一臉茫然。

就在她想反駁時,季如玉又道:“昨天晨練你為何沒有來?和司卿客在一起?”

雲傾夏搖了搖頭,道:“有事,請了天病假。”

她說這話倒也沒什麼錯。

畢竟她的確氣火攻心在天闕閣修養了一整天。

季如玉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卻並未多問。

須臾,季如玉冷不丁道:“你以後就見不到我了。”

頓了頓,季如玉又道:“我師尊的鬍子養好了,我明天就要搬回天字閣了。”

季如玉沒說的是,他這一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他師尊嫌他修為太弱,逼著他去閉關。

閉關時間又長又短,快則幾個月,慢則幾十年。

他師尊那個老頭子給他下達的任務是修為不達元嬰不許出關。

收回思緒後,季如玉看著雲傾夏問:“你還是沒能練氣?”

雲傾夏點了點頭,毫不在意道:“大概我天生就不是練氣的料子。”

季如玉又問:“若是一直無法練氣,你就不怕你像凡人一樣百年後死去嗎?”

雲傾夏無所謂道:“不怕啊,百年就百年,若是能在這百年裡活的開心也不枉此行。”

雲傾夏的觀念和尋常人不太一樣。

她在原本的世界身患絕症,早就被嚇了死亡通知書。

雖然被系統繫結獲得了重來一次的機會,但來到這個世界後也每天在死亡邊緣來回蹦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