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武場內,雲傾夏頂著一頭亂翹的炸毛,睡意惺忪的站在一旁打哈欠。

玄字閣天子閣的弟子都是天子驕子,有專門的長老針對性的授課。

與之相比,地字閣就是一堆草臺班子。

除了戰五渣就是戰五渣,一堆還未練氣的。

因為人數太多且質量斑駁,除了少部分弟子有長老授課外,大多人都靠自覺修煉。

每日早晨,地字閣弟子都要來習武場日常鍛鍊。

地字閣內資質比較老的師兄會出來帶隊,防止門內弟子摸魚偷懶。

師兄們有嚴格的有溫和的。

如果雲傾夏沒記錯的話,今日領隊的是與她最為相熟的劉師兄。

想著劉師兄昨日才欠了她一個人情,應該不會太過為難她,雲傾夏鬆了口氣,擔心躺平。

可時間到了後,雲傾夏卻遲遲沒看到劉師兄,反而看到了另一個格外熟悉的身影。

不遠處,少年一身白衣,墨髮如瀑,身姿欣長。

眉目清冷,氣質淡漠疏離,如明月般高不可攀。

赫然是雲傾夏昨日才見過一次的司卿客。

司卿客怎麼突然來地字閣了?是路過?還是有事要做?

雲傾夏並未困惑多久,很快,跟司卿客一同進來的師兄為他們做出解釋。

“這位是天字閣的司師兄,接下來幾日由司師兄教導看管你們,有不懂的可以問司師兄。”

圍觀的雲傾夏目瞪口呆。

等等,什麼情況?司卿客怎麼會突然來地字閣授課?

雲傾夏直接風中凌亂。

不等她問個清楚,帶司卿客過來的那個師兄就直接走人了。

看著對面的司卿客,雲傾夏嚥了咽口水,心下不安。

司卿客面無表情,氣質冷肅,一看就不是個好相處的。

該不會一來地字閣就要給他們一個下馬威吧?

想到那樣的畫面,雲傾夏不禁兩腿打戰。

隨後,她勉強在心底自我安慰。

別怕別怕,說不定司卿客只是長老們派來走個過場的。

可下一秒,司卿客開了口,嗓音淡淡的問:“你們平時都做些什麼?”

司卿客嗓音淡漠,卻透著無形的壓迫力,不怒自威。

地字閣內的弟子大多是像雲傾夏這樣酷愛偷懶摸魚的,何時見過司卿客這般人?

一時間被嚇得話都說不利索了,哆哆嗦嗦的道:“回、回稟師兄,我們平日會早晚圍著地字閣跑三圈。”

司卿客擰了擰眉,抬眸面無表情的問:“就只是這樣?”

聽到這話,回話的弟子當場被嚇的快要哭出來。

不這樣還能怎樣啊?

下一秒,司卿客視線掃過眾人,蹙著眉道:“地字閣弟子三百,三十五名築基,二百六十名練氣,五名還未練氣。”

不知道是不是雲傾夏的錯覺,她總覺得司卿客說最後那句話是似乎看了她一眼。

良久,司卿客擰眉道:“你們太過散漫,只這樣是不行的。”

話落,司卿客指著山下道:“你們下山,圍著衍月山跑十圈再回來。”

聽到這話,不止酷愛摸魚的雲傾夏炸了,宗門其他弟子也都跟著炸了。

為首的弟子嚥了咽口水,不安的問:“十、十圈?司師兄你沒在開玩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