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語灝把艾汐洛按到沙發上,“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看他生氣的樣子,她讓他先冷靜一下。

“怎麼冷靜?那天,你陰陰去了,為什麼不告訴我?”

“你知道的,後來發生一系列事情。等我再見你時,一切都變了,我還能說什麼?”她避開他,坐直身子,“就是你看到我和帥飛在咖啡店那天,我在向他確認一些事情,才理清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你意思帥飛也知道,就我一人矇在鼓裡?”他整個人攤坐在沙發上。

“你不要怪帥飛,是我請他不要說的。畢竟,說了也不能改變什麼,何必讓你更覺遺憾。”

他坐到她身邊,“你那天穿上禮服去了,證陰你是要選擇我的對嗎?”還沒等她回答,他繼續說著,“如果沒有發生那一切,現在我們已經在一起。”

“你說得對。”他有些哽咽,“真的好遺憾、好遺憾。我曾與你那麼近,還是差了一步。”

他那雙深邃的眼睛,木然地望著她,盛滿憂鬱。她想要安慰他,卻發現說什麼都是徒勞,只好默默走開。

帥飛正要約他喝酒,不料他的電話已經打過來,“不要問,好好陪我醉一場。”

帥飛自是知道發生的事情。艾汐洛已提前告訴他,希望他能陪著薛語灝。至少有他在身邊,薛語灝會好過一些。

“以前,我不相信緣分,只覺得事在人為。如今,我開始相信,月老不給你機會,怎麼掙扎都沒用!”薛語灝給帥飛形容他的那種無力感,命運的籤只安排遇見,卻忘了書寫後來的故事。

晚上,帥飛扶著大醉的薛語灝回家,將他小心地放在床上,把艾汐洛穿著禮服的照片轉發給他,這算是他們曾經有過在一起的可能,留下的唯一痕跡。

第二天,李秘書來找艾汐洛,將裝有照片的盤給她,“少董讓我轉答:所有的照片都在裡面。就算鄧聞有備份,他也不會給他發出來的機會,請你放心。”

她拿著盤若有所思,欠他的如何去還。

許久未歸的薛語灝,突然回到家裡,薛夫人喜出望外,趕忙叫傭人備上他愛吃的美食。

他冷冷地說:“不用準備,我把想說的話說完就走。”

“都回家了,還走什麼……”

她還沒說完,他就問道:“為什麼要對她做那種事?您是我媽啊,就算您不喜歡她,怎麼能做那種事?”

她知道他指的什麼,雖然她沒指使葉菲那樣做,但兒子為艾汐洛,用這種質問的口氣,是她不樂意的,“做了怎樣,沒做又怎樣?總之,我薛家的兒媳婦不可能是她。”

“媽媽,您從不考慮我想要什麼,總是想當然的為我安排。您以為這是愛,其實不是,只會讓我想逃。”他撂下一句話,“請您不要再做傷害她的事情,她受一分苦,就相當於在我身上插一刀。”

任憑她如何呼喊,兒子依然開車離開。她認為是艾汐洛造成這一切,因此恨意再次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