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當年

薛夫人一個人孤獨地吃著晚餐，心情不佳的她把碗一推，傭人埋著頭慌忙收拾。

薛晉天回來看到，“你又怎麼啦？”

“你就不管管艾汐洛，聯合帥家的人讓兒子出車禍。”她在他面前喋喋不休，“兒子也是，被那個女人迷得團團轉，根本不聽我的話。要不是葉菲給我說，我都不知道他出車禍。”

“你一天少聽葉菲說三道四。她自己也在車上，難道想同歸於盡？”事情發生後，有傳言說艾汐洛是帥家的人，他不是沒懷疑過，只是想到她不至於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就沒再多想。

“誰知道她是怎麼想的？”她走到他跟前，“你開除她，不能讓她呆在兒子身邊。”

“沒有開除她的理由。何況她到哪裡，兒子都能跟去。”

她看到他準備上樓，急忙說道：“你不是叫我去與樂家攀親事嗎？”

“嗯，你不是說大家都有意向？”他停下來，詢問事情是否生變。

“既然大家都認可，就不能讓兒子和姓艾的來往。”

他平靜地說：“像他這樣的富家公子，誰不是外面一堆女人，他就這麼一個，隨他去吧！”

此話讓她十分來氣，“這幾十年，看來你也是這麼想的，委屈你了。”

“好好的不行嗎？還翻這些舊賬。”

說完這話，他走到書房，砰的一聲將門關上。他這樣的態度，她的心都涼了，想到當年不勝唏噓。

入夜，整個城市亮起來。

艾汐洛抬頭，窗外已是萬家燈火。今天是麥奕傑生日，換作從前，她肯定會和丁幻默去探班，為他慶祝生日。如今，所有的一切只能化作微信裡，一句簡單的生日祝福。而他打了無數字，最後只有“謝謝”兩字呈現。

她盯著手機發呆，薛語灝進來也沒有發現。

“在想什麼這麼出神？”

“沒想什麼。”她迅速按熄螢幕，“比我想像中來得早。”

他走到她身旁，“當然，想到你在等我，簡直就是飛奔而來。如果不是你堅持讓我開完會，我是準備提前結束的。”

“這是你在集團負責的第一個大專案，要認真對待、做到最好，讓大家看到你的能力。”

“是，聽你的。”他推著她出辦公室，“等餓了吧，我們趕緊去吃些好吃的。”

用餐途中，他們五人群彈出影片，她本不想接，他卻說：“需不需要我回避。”

“不用。”為了不讓他多想，她直接開啟，只是努力控制好自己的情緒。

丁幻默首先說：“主角快出來，讓大家瞧瞧。”他拍到麥奕傑，“今天的壽星，來說兩句。”

“我讓幻默別彈大家，怕你們正忙。”麥奕傑看著艾汐洛，其實是怕打擾她，“唉，又老了一歲，沒什麼好說的。去年的生日願望並沒實現，今年就不許了。”

丁幻默馬上問去年許的什麼願望，他只是淡淡一笑。

沈迪恩、冷珈藍一人一句生日快樂，艾汐洛緊接著說出，“奕傑，生日快樂！”她強忍著情緒，生怕大家發現她的異樣。

說話間，她恍惚看見木子的身影，以為是自己眼花。結果，木子湊到螢幕前，“汐洛姐姐，好久不見。”

她想，也許這就是最好的結局，他終於不再孤身一人。尤其是木子的開朗，能給他帶去許多快樂。

薛語灝見她關掉影片，隨即說道：“我還吃過麥奕傑的醋。”看她滿臉疑問，他繼續講道：“某一晚上，看到你們壓馬路、吃宵夜。後來，我就說了不該說的話。”

她憶起那次，已經好久好久。故事的開始，無關風月，純粹而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