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爾東敲門進來的時候還在氣喘吁吁,“出什麼事了?是修爾頓夫婦拒絕和我們合作了麼?”

陳爾東進來的時候秦西嫵已經戴上了墨鏡,陳爾東也沒發現她微微紅的眼睛,只是對著她善意揮揮手打了個招呼。

秦西嫵還有著小脾氣,她雖然對事不對人,可誰讓簡悅是他手底下的人!秦西嫵“哼”了一聲,把頭扭開,不搭理陳爾東。

陳爾東尷尬放下手…這對兒夫妻都不好伺候,原來他才是真正的奴才命。

沈頤走過來,把剛才從秦西嫵辦公桌上拿起的紙遞給陳爾東,“這是你部門負責的檔案吧?”

陳爾東仔細看了兩眼,認真點點頭,“是啊。”有什麼問題麼?

“陳爾東,你什麼時候學會使喚我的人?”

什麼叫…他的人啊!

秦西嫵低頭把玩指甲的動作微微一頓。

相比較她的平靜,陳爾東差點兒一個“撲通”跪地滿口喊冤了,“我怎麼敢使喚夫人呢?這是我讓秘書拿上來給你簽字的檔案!”

秦西嫵,“簡秘書確實說這是要給沈總簽字的檔案,但是她還說了,需要讓我一式三份影印完了再給沈總籤。”

陳爾東不明白兩個女人的明爭暗鬥,他笑笑解釋,“會不會是簡悅會意錯了我的意思?我現在給她電話問問情況。”

陳爾東撥通電話,剛問了沒兩句,那邊兒梨花帶雨的哭聲連秦西嫵都能聽見了。

電話結束通話,陳爾東說,“簡悅第一天任職,確實會意錯了。”

如果心裡的髒話也有分貝,那秦西嫵這時候心裡髒話的分貝絕對能達到擾民的程度。

好一朵美麗的白蓮花,讓她瞅住機會,她非得給這白蓮花薅禿了不行!

“修爾頓夫婦的飛機下午抵達A市,你安排人接待,順便準備好明天鋼琴演奏會的事宜。這一次接待很重要,如果出了意外,你的年終獎我會再考慮。”

這分明就是赤果果的威脅!陳爾東敢討價還價麼?不敢!

打工不易,小陳嘆氣。

“那…我先去忙了?”

沈頤“嗯”了聲,視線已經放在了自己的辦公區,“讓今天送檔案的人,以後不要再上來了。”

嘖嘖嘖…秦西嫵覺得這是沈頤說過的最像人的一句話!

陳爾東去著手修爾頓夫婦的事情了,辦公室又只剩下了沈頤和秦西嫵兩個人。

“茶,要濃的。”

剛偷偷拿出手機,準備搜影印機型號瞭解操作說明書的秦西嫵只聽沈皇帝一聲令下,她又屁顛兒屁顛兒給人家端茶送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