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翌感覺自己做了個挑撥離間的小人,一路心虛地往家走,剛到車庫,沈穆的電話就過來了。

“怎麼樣了?”

直接開門見山,不帶一絲拖泥帶水的,莫翌撇撇嘴:“我出馬還有辦不好的事嘛,放心,搞定了,除非那小子膽兒夠肥,否則應該不會有下次了,今兒我可是好好的練了練手,打得那小子鼻青臉腫的,沒給你丟臉吧?”

“她怎麼樣?”

“誰?她是誰?”莫翌故意道。

“雲清。”

竟然沒有了往日的嬉笑怒罵,口氣是否嚴肅了些?

“被那小子打了一拳,在腹部,我到的時候晚了,沒攔住,不過走的時候看她那樣,應該問題不大。”

又不忘補充一句:“疼估計挺疼的,當時我看見的時候,她捂著肚子,臉色都白了,這小畜生,還真下得了手,再不濟也是同床共枕的女人啊,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得不到就毀掉?”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你去查一下他的頂頭上司是誰。”

語氣聽起來平淡無奇,但其中的含義讓人不寒而慄,莫翌笑道:“你這是衝冠一怒為紅顏啊。”

“我上次警告過他,如果還有下次,後果自負。”不知是否是刻意的解釋:“既然他有了下次,不能讓別人覺得我只是嘴炮。”

多年的兄弟知根知底,對他的脾性比任何人都熟知,莫翌故意挑破了這刻意的解釋:“你什麼時候開始在乎別人的看法了?這可不像你喲。”

“另外通知我的律師,讓他處理這件事。”

“我去。”這衝冠一怒是否誇張了些:“你這是想把人往死裡整啊,我看還是算了吧,畢竟那小子被我揍得也不輕。”

“為什麼要算?”

莫翌並非替孫予飛說話,只是覺得雲清對那個男人,似乎還是有些不忍的:“我是擔心咱倆過分干涉了,會讓雲清覺得多餘,畢竟倆人在一起這麼多年了,萬一她對那貨還存著心思呢?”

沈穆充耳不聞,只道:“明天下午的飛機,傍晚能到。”

“你不是還要兩天才回來?”

“事情提前辦完了。”

“好,到時候我去機場接你。”

“不用,我自己回來。”

“行吧。”莫翌真慶幸自己有個轉得快的頭腦:“那就不打擾你去關心下屬了,對了,記得幫我跟她說一聲,今天我那話,就是扯淡玩的,沒別的意思。”

“你做什麼了?”

“就開了句玩笑,但好像搞得她們姐妹不和了。”這女人之間的關係就是麻煩,不如男人間來得痛快,不爽了幹一架,幹完後該幹啥幹啥。

莫翌想著想著,就想到了柳卿思,突然笑了起來,也不知道為什麼,只要看見她,就覺得好笑,一把年紀了還是那麼任性衝動。

不過為朋友兩肋插刀的樣子,還是挺可愛的。

莫翌把遇到柳卿思的事講給了沈穆聽,他正講得津津有味的時候突然收住了話題:“喂!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

很顯然,即便對方聽了,也聽得心不在焉!

“嗯。”

“嗯屁嗯。”莫翌提到這場意外的重逢就心情倍兒好:“是不是在想那個誰呢!放心,人好得很吶!”

掛完電話的沈穆,推開身邊的窗戶,給自己點燃了一根菸,修長的手指夾著,煙霧在指尖縈繞,許久,才淺淺的吸了一口,再緩緩的吐出,方能解除心中的煩悶。

那個女人,還真是個不省事的......

第二天到公司上班,雲清特地看了幾眼柳卿思的位置,直到上班的時間已過去了許久,也沒見著她人,不免有些擔心,她想給她打個電話,但因為昨天的事心裡一直膈應著,直到下班,電話也沒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