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到柳卿思小區附近的時候,雲清也跟著一起下了車,下車的時候不忘給車裡的兩個人都道了聲謝謝,俗話說得好,禮多人不怪嘛,不過這一路,多少有點如坐針氈。

柳卿思看著車子遠去,有些費解:“吃飯的時候沈總還笑得挺開心的,怎麼這麼會兒功夫說話就這麼冷了,難道是我們得罪她了?”

下了車,雲清頓時感覺呼吸都順暢了許多:“不是我們得罪他了,可能工作之外,他就是那樣呢。”

“也對。”柳卿思恍然大悟的樣子:“肯定是因為我們兩個都是女人,他一個有女朋友的人,不好對著我們嬉皮笑臉,怕他女朋友吃醋,也顯得他輕浮。”

雲清今天一天的笑大概都是柳卿思給的:“你可真是......”

“真是啥?”

“真是個善解人意的好女人啊。”

開車的人是莫翌,跟沈穆情同手足,被誤認為是沈穆司機的人不但沒生氣,反而一臉的笑容::“你擺著這張臉,看把你員工們嚇得,好心好意的送人家回家,結果還沒落個好名聲。”

沈穆繼續閉目養神:“要什麼好名聲?”

“那你豈不是多此一舉?”

“你也說了,她們是我的員工。”

在鬥嘴這方面,作為多年的好兄弟,莫翌永遠沒贏過沈穆,久而久之也輸得沒臉沒皮了:“你不會是看上她們其中一個了吧?”

沈穆倏地睜開眼,表情嚴肅:“有些玩笑不要亂開!”

蛇往七寸捏,莫翌永遠知道沈穆的弱點在哪裡,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繼續火上澆油:“都分開這麼久了,還不死心呢,都快三十歲的人了,再不正兒八經找個女朋友,你就不怕咱爹咱媽從國外飛回來把你揪去相親?”

“五年而已。”沈穆並不在意的緩緩說道。

“五年!還而已!血氣方剛的年齡當了幾年的和尚,你不虧得慌?”

沈穆勾了勾唇:“難不成跟你一樣,虧損嚴重?”

莫翌輕嗤了一聲:“扯你個淡!老子什麼時候虧損了,老子身體好得很!”

莫家少爺足風流,鐵打的兄弟流水的女人,這些年玩中帶投資,玩也玩了,倒也沒玩廢。

“說正經的,這都過去四年了,你還真打算兌現當初五年的承諾啊,這萬一到最後,等來的是人家的結婚請柬呢?你是不是還準備包個大紅包去恭喜啊?”

“也未嘗不可。”

莫翌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這兄弟啊,什麼都好,就是死心眼兒,女人而已,用得著這麼死乞白賴的在一棵樹上吊到死嗎?

一想到那個叫蘇悅歆的女人,莫翌從當初的無感變成了如今的反感。

他們倆人的相識,還是拜他所賜,六年前家裡逼著他相親,恨鐵不成鋼的希望他早點成家,好收一收他吊兒郎當的浪子之心,他為了逃避相親,忽悠了沈穆前去,結果把自己的好兄弟給賠上了。

原來覺得,他倆也算是郎才女貌門當戶對,倆人也是你儂我儂的談了兩年,兩年後,蘇悅歆為了自己的鋼琴事業,非得出國深造,這一造,造了個五年的約定,說什麼五年之後,你未娶,我未嫁,她就回來跟沈穆結婚。

這時間過得也真是快,一眨眼就過去四年了,原以為只是個難捨難分之時的玩笑承諾,隨著時間推移也就忘了,誰知道沈穆不但沒忘,這些年還過得忠貞不渝,這讓莫翌有點匪夷所思。

直罵他白瞎了這張臉蛋和這副好身材了,多少女人虎視眈眈的惦記著,只能看,不能碰,真是罪過啊!

所以莫翌對蘇悅歆,是怎麼都喜歡不起來了,就覺得她在浪費沈穆的大好時光。

不過這些年,沈穆倒沒有一蹶不振,女人雖走了,但事業做得風生水起,在上學的時候他就鋒芒畢露,到了社會上更是一發不可收拾,公司的副總只是他小小的副業,在其它領域,其實他都有所涉及,倒不是沈穆很缺錢,用他的話講,賺錢是為了證明自己的能力,取悅自己而已。

莫翌雖嗤之以鼻,但不得不佩服,除了不能以身相許外,基本上做到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沈穆來到煙城,他也跟著過來了。

“這幾天市場調研做得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