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很想抽根菸,奈何地方不合適,沈穆將未點燃的煙在指尖碾斷,扔進了一旁的垃圾桶裡。

“她應該是被傷到了。”母親的所作所為確實有些過分,“她是心疼她的父親,你知道我媽那人......”

不必多說,大家都是瞭解的。

“跟她好好聊聊吧,她心裡應該也不好受,順便幫我跟她說聲對不起,就當是我替我媽道的歉。”

沈穆一言不發,看起來很像要揍人的樣子。

“早知道就不拉了你過來了。”

周文馳確實有些自責,他因自己的母親而頭疼,即便雲靜嫁進周家是貪圖享樂,那也只是雲靜一個人的事,何苦要給雲玉祥那樣的臉色,又何必在雲清的面前那樣貶低她的父親。

作為一個孝順的女兒,哪裡能看得了這樣的場面。

生氣是在所難免的,如果換做自己,可能做不到像雲清那樣的忍耐,恐怕第一天的時候就尥了蹶子了。

“這個時候就不要跟她置氣了,女人嘛,哄一鬨就好了。”

“我沒你那性子。”沈穆有些心不在焉,心中有氣,不知道如何發洩。

“沒有就學啊,總不能分手吧。”

沈穆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說不出的煩躁。

“你們......”周文馳在沈穆的背上拍了一巴掌:“不會真分了吧。”

“她要分的,不是我。”煩躁更甚。

“你這是又被甩了?”

周文馳也是個不怕捱揍的主兒,明知道自己的弟弟此時傷心至極,他卻很想笑。

“你煩不煩?”沈穆推開了肩膀上的手。

“這女人就是你命中的劫啊。”說笑歸說笑,疼還是要疼的:“走,哥陪你上莫翌那裡買醉去,喝完睡一覺,明天起來再想怎麼挽回。”

“我為什麼要挽回。”聽起來有些孩子氣:“是我要分手的?”

眼見著人堵著氣的離開,周文馳扯著嗓子喊:“你小子上哪兒去?”

“回家睡覺。”沈穆頭也不回。

周文馳暗道,這小子,怎麼還孩子氣上了?當初蘇悅歆離開的時候,也沒見著他這個樣子。

孩子在母親的懷裡安靜的躺著,對於第一次當爹的人來說,本該是激動的,但周文馳並沒有這樣的感覺,一切顯得很平淡,傳宗接代只是他的一個責任,也是母親的意願,如今她得償所願,也算是有了交代了。

卻不曾想,又牽扯上了其他的人。

“你去哪兒了?也不來看看自己的兒子。”周母有些埋怨。

“有你在,有我沒我,有區別嗎?”周文馳說得很平淡。

周母沒再說話,在兒子面前,有時候適當的退讓是為了不扯出更多的話題。

“以後對靜靜的父親,態度好點吧,畢竟是我的岳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