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到來,讓冰火兩儀眼顯得很是靜謐,山坳中,偶爾會充斥著幾聲小小的蛐蛐叫,但也僅此而已。

冷鳶鬥羅牽著胡列娜的小手,藉口消食,走向了冰火兩儀眼散步。

涼風習習,

輕輕撫過,

些許流螢從雜草叢生中飛了出來,像極了破碎星辰,將原本靜謐的冰火兩儀眼點綴的美輪美奐,

冷鳶直言不諱的問道,“娜娜, 今天下午,本座不在的時候, 他們是對你做什麼呢嗎?”她低頭看著身邊一米多高, 雌雄難辨的孩子,心中有些後悔,為什麼自己就被葉老頭給騙了呢。若是今天娜娜出了三長兩短,那在場所有人的命加起來都不夠賠償的啊。

胡列娜也沒想瞞著冷鳶,牽著冷鳶鬥羅的大手,努了努嘴,看似委屈的說道,“冷姨,他們兩家人把自己的孫女兒都給我當了未婚妻,她們說我在冰火兩儀眼的時候把她們看光了,為了她們的名聲,我必須得負責,所以我也答應了。”說完後, 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冷鳶差點驚叫出聲,不可思議, 難以置信,問道, “娜娜,你,你,你答應了?”

胡列娜點頭,“嗯,我說的是我叫白靜,我可沒說我叫胡列娜。”

冷鳶撇了一眼胡列娜,心中想著,“老孃是關心你是用哪個名字嗎?老孃是關心你以後怎麼結婚,看來我還真的沒猜錯,你這丫頭還就是個人間扳手。”

胡列娜看著冰火兩儀眼的漫天流螢,心中並沒有泛起多少波瀾。在她心中,這片大陸最美的地方,也不及青丘的一角。

冷鳶扶著額頭開始頭疼起來,“娜娜,你就不怕教皇冕下責罰於你?”

“老師幹嘛要罰我,是她們兩家自己識人不清,雌雄莫辨, 這又不能怪我一個人是吧。再說了,那兩丫頭現在年紀尚小, 未來說不準遇上自己的真命天子,或許就移情別戀了。”她此時說的話,就像極了一個渣男。

冷鳶鬥羅靜靜的看著她,心中為葉仁心,獨孤博兩老頭兒默默祈禱,不過她也覺得葉仁心老頭活該,下午的時候非要將她支走,如果冷鳶鬥羅下午的時候在這裡,說不準就不會有那樣的糊塗事了。

冷鳶默了默,說道,“那這事兒你打算和你老師交待嗎?”

“冷姨,或許過兩天,你就得回一趟武魂城,將這件事情告知老師,並且要在獨孤博前去教皇殿認證封號鬥羅之前才行。”胡列娜抬頭看了眼滿是星辰的夜空,繼續道,“嗯,到時候,你就告訴老師,他們兩家誤會了我是男孩子,而且將我誤會成了她的兒子,並且與我訂婚了。簡單說一說就行。”

冷鳶鬥羅嘴角抽了抽,大手按在胡列娜的小肩上,感嘆道,“娜娜,你有沒有想過以後要是露餡了該怎麼辦啊?”

胡列娜抬頭與冷鳶鬥羅對視著,沉默片刻說道,“頂多我就勸她們兩人改嫁得了,沒事的。”

冷鳶這一刻真的很想拿鉗子將胡列娜的腦袋開啟,看看她裡面都裝的是啥,如此這般渣男說出的話,輕飄飄的從她口中說出,好似根本就沒有心裡負擔一樣。

冷鳶心中也在為獨孤雁,葉泠泠兩人默哀了。心中想著,“這特孃的叫什麼事兒啊。!!”

“對了,冷姨,你將藥鼎給我吧,我要開始煉藥了。”胡列娜看了看冰火兩儀眼,泉水,她能感覺到這冰泉與火泉不一般。

但她只是神識簡單的掃了一片冰火兩儀眼,並未深究,否則的話,她定然是能發現泉水下方萬米深處有著兩隻泥鰍的殘魂存在。

冷鳶聞言也不含糊,將一尊四腳青銅方鼎從魂導器中取了出來,並且黑著臉吐槽道,“葉仁心哪個糟老頭子明明就把藥鼎帶在身上,可是卻偏偏要讓老孃和他去勞什子天鬥皇城去取,故意支走老孃,這件事情,沒完。”

胡列娜笑了笑,安慰道,“好了,冷姨,不要計較那麼多,”胡列娜有著與她年紀完全不同的成熟感,冷鳶鬥羅已經見怪不怪了,根本就沒有將她當成單純的小女孩,而是一隻足智多謀的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