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化人口主要集中在城南,來到城北,看起來就相對蕭條一些,詩雅軒是城北的一家茶樓,規模不大,勝在清靜。

陳彬是韓初陽在湘陽時的好友,兩人可謂是臭味相投,不過陳彬比韓初陽早回湘陽一個月。

“初陽,當初要是知道你也要回來我就晚一個月和你一塊回來了,或者你早一個月一起回來也成。”

“這不是臨時起意的嘛。”韓初陽笑道:“陳彬,你比我早回來一個月,現在有什麼打算。”

陳彬道:“我打算年後在城北這邊盤個鋪子,做一些小生意,不過我也沒想好做什麼,家裡頭催的緊,估計今年年尾要把我的婚事給辦了,接下來估計事情有點多,很煩。”

“呦!好事啊,到時可得叫上我。”

“那肯定的,沒你酒喝的都不香了。”陳彬飲了口茶,一邊磕著瓜子一邊道:“別說我了,你嘞有打算做什麼?”

韓初陽攤手:“也沒什麼前途的,我老爹在城南衙門那邊給我尋了個衙役的差事,明天就過去報道了,薪俸雖然不高,但是也算體面。”

“不錯啊!以後也是穿著官袍的人了,到時你可要罩著我。”陳彬笑道。

“衙役服也能算官服的嗎?”韓初陽無奈道:“我就是在裡面頂多算個打雜,恐怕想罩也沒那個本事。”

“你一個拓脈境的強者在衙門裡難道不是隨隨便便混起來?”陳彬說

韓初陽搖頭道:“你又不是不清楚,黃階四境,煉體,凝氣,粹血,拓脈看似是不同尋常人的修行者,其實也不過是比普通人強上幾分,不入玄境,終究不過是凡人,我天賦不好,哪像你入了匯心境。”

“不好意思,就在你沒見我的這一個月,我已經入了氣海境。”陳彬臭屁道。

“靠!”

“說起來也奇怪,你都在拓脈境停留了有七八年了吧?”

“八年!”

陳彬不解道:“八年前你不過才十八歲,十八歲就入拓脈的人按道理也算是十分少見的天才了,為何進入拓脈後就停滯不前了?”

韓初陽搖頭道:“也並不算停滯不前,身體裡的靈氣引到心臟附近雖然沒有匯入進去,但是也被心臟反饋出來改善身體的各個部位,這也就是我以拓脈境能和你匯心境不相上下的原因。”

韓初陽嘆了口氣苦笑道:“雖然能感受到自己不斷在變強,不過終究只是量變,沒有突破到匯心境,變強也變的有限,我看照這樣下去恐怕我是這世間最強的拓脈境了。”

陳彬笑道:“淡定,你看你現在就能打匯心境了,過個兩年到時就能以拓脈戰氣海,強的一批。”

韓初陽扶額:“你怕不是在做夢!”

韓初陽陪著陳彬有一搭沒一搭的瞎扯,飲著茶,磕著瓜子,看著窗外城北的姑娘,倒是十分愜意的度過了一個多時辰,想著傍晚還要去溪邊赴約,便告辭離去,不料剛下樓就遇上了事。

“韓初陽?”一個又高又瘦,看起來有些尖嘴猴腮的男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