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陸嬌嬌……嬌嬌嬌娘……”黃鼠狼聽說要去衙門,當即開始滿嘴跑火車,努力找出好聽的詞彙, 拼命想讓陸嬌嬌放他一馬。

可這些詞彙被他這張臭嘴一說,陸嬌嬌更是心生噁心,沉聲厲喝道:“閉嘴。”

黃鼠狼被嚇了一跳,扁扁嘴知道陸嬌嬌不會心軟,便要去求里正。

“我不是你們村的,你若是發落了我,我們里正不會放過你的。”黃鼠狼語氣著急,卻仍是不忘帶著威脅。

顧里正一貫是個正直的,聽到這話嗤笑一聲:“你怕不是發昏了?你在我們村裡犯事,我發落你那就是天經地義,他哪裡來的臉找我麻煩?”

說罷里正乾脆上手,大有一種親自抓這狗東西去見官的架勢。

陸嬌嬌見此,剛說不勞煩里正,就聽見身後二樓發出一聲瓷器碎裂的響動。

她心急,回頭朝二樓望了一眼。

秀芬很懂的推了推陸嬌嬌:“你別管這裡了,快去看看你相公吧。”

陸嬌嬌聞言抿唇。

屠彪當即扯過黃鼠狼,對陸嬌嬌保證道:“嫂嫂只管去,現在天色已晚,兄弟不勞煩里正,定然親自將這狗東西送去衙門。”

陸嬌嬌知道屠彪能耐,這才放心點頭,又對眾人道:“有勞了。”

她說完,去廚房隨便抓了幾味草藥,這些都可以幫沈曜降降火。

秀芬見了,卻上前將她,奪過草藥語氣稍顯嫌棄道;“你看你,如今吃什麼藥呀?又不是真中了要命的毒,這草藥我沒收了。”

“可是……”陸嬌嬌臉頰一紅。

秀芬卻不管不顧的將她推到臺階上:“可是什麼可是?你如今就是最好的解藥。”

秀芬說完曖昧一笑,不等陸嬌嬌再說話,追上了里正的腳步一同離開了。

陸嬌嬌:“……”

她仰頭看了一眼二樓,忽而腦海中便想起剛才瓷器碎裂的聲音,這男人別藥勁上來,傷了自己。

她沒時間猶豫,快步跑到樓上。

剛將房門推開,就見沈曜半跪在地上,正往起一片片的拾碎瓷片。

陸嬌嬌見狀忙上前,拉住他的手道:“我來收拾。”

這男人,自己都站不穩了,還收拾垃圾做什麼?

“別傷到娘子。”沈曜低沉的音色裡透著一抹難以忽視的沙啞,他堅持將最後的瓷片收在茶碟裡,隨後才將陸嬌嬌也扶了起來。

男人一張俊顏因藥物的原因變得通紅,一雙眸子也從淡漠變得魅惑。

陸嬌嬌看著唇不由的抿了抿。

卻見那男人柔聲笑笑,極力的剋制的道:“娘子,為夫失態了。”

陸嬌嬌抬頭看向男人搖搖頭,一時間也不知道說點什麼好。

這藥雖然不至於毒死人,但若是不解毒,這一晚上他也要吃點苦頭的。

她正思索就見沈曜勾了勾唇,指尖在她的臉上捏了捏,柔聲道:“娘子出去吧,這點藥力我還扛得住。”

這男人意志力的確強大,若是一般人怕是要發狂的,可他還是能忍著一身衝動,跟自己如此輕描淡寫的說話。

但是,她來了就沒有想出去的。

她站在原地,靜靜的看著沈曜,看到男人無奈,語氣也染上一抹告饒的意味:“娘子在更折磨。”

聞言,陸嬌嬌臉頰一紅,她上前一步,湊得男人更近。

沈曜眸色沉了沉,炙熱的掌心捧起陸嬌嬌的小肉臉:“娘子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陸嬌嬌看著沈曜點點頭,小聲道:“秀芬說,我是解藥。”

她說完這句話,耳尖瞬間都紅了。

可沈曜卻半晌沒動,她不確定的看了男人一眼,只見他唇角微揚,透著一絲張狂和熱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