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的房產?老房子寫到是我爹的名字,就算是正常過繼那也是姐姐的。”陸嬌嬌說著看向沈曜,他懂這方面的事情。

若是現代其實也不是直接分給子女的,她這麼說只是為了嚇住陸老太。

沈曜見狀上前一步,“岳父過世後的一切東西都當屬孩子所有,若是這般算來,陸家現在的房產也是岳父的。”

“你……這不可能……”陸老太一聽自己再分辨下去,手裡的房產都可能沒了,腳步忙向後退。

劉氏一聽也有點慌,她扯住陸老太的衣袖,而後道:“不是這個意思,你奶奶沒有想管你們要房子的打算,只是心疼你,才提醒你,女子出嫁是一定要管婆家要點銀子的,不然你這不要錢的,過去不就是免費的勞力?還不如外面的女子花銷大呢。”

“對對,我就是這個意思,你總不能夾著包袱就過去跟他過?你以為奶奶要點銀子是為了自己,那是為了你後半生的幸福。”

聽著陸老太和劉氏的一唱一和,逼著陸棉棉管錢二要銀子,陸嬌嬌就心生煩躁。

她上前,正想直接堵上兩個人的嘴,將兩人丟出去的時候。

便看到錢二穿著一身褐色長衫,頭髮整理的一絲不苟,帶著一個身穿粉紅頭戴紅花的中年婦人走了進來。

看錢二來,劉氏忙懟了懟陸老太,示意她有些 話就應該當著錢二的面說。

陸老太也不傻,正想上前,便見陸棉棉率先迎了上去。

她臉色蒼白,忍著委屈對錢二道:“今日什麼都不急著說,你先回去吧。”

“怎麼了?”看陸棉棉的神色再看看陸家那對婆媳,錢二也大抵猜到發生了什麼事。

他看向陸棉棉,剛毅的臉上浮現出短暫笑意,而後便將陸棉棉拉到身後跟在場的所有人介紹他帶來的喜慶婦人。

“這位是朱媒婆,今日我特地帶她提親,棉棉沒有長輩,妹妹一家便是最親厚的,此事我便與沈家兄弟商談可否?”

說著錢二看向沈曜。

沈曜正要點頭,就聽見陸老太低吼道:“怎麼沒有長輩?錢二你瞎了?”

錢二聞言就像是沒有聽到一般,直接跟沈曜道:“提親納吉,我一樣都不會少,我知道棉棉善良,怕我為難自然是什麼都不會要的,但我也應允過,必定給足她體面,這麼多年我手裡存下了百兩銀子,拿出八十八兩作為彩禮,彩禮理應給棉棉孃家處理,餘下的銀錢成婚後自是託付給娘子,料理家用。”

“你不必如此。”陸棉棉沒有想到錢二竟然說到做到,那八十八兩銀子也更是她沒有想到的。

錢二這麼多年來孤身一人,未出去做工,是怎麼存下如此多銀錢的?

聽到錢二的話,沈曜道:“姐姐孃家自是不會留下彩禮,都填做姐姐嫁妝一併帶走。”

“你閉嘴……沈曜,我們陸家嫁女兒關你什麼事?”

一聽八十八兩銀子彩禮一分不要,陸老太當即就像是瘋了一樣衝了上來,先惡狠狠的指向沈曜,但八成是想到惹不起,便一轉頭又指向錢二。

“你倒是會算計,這種事跟沈曜說,難道不就是為了一分錢不花娶媳婦嗎?你個惦記我孫女多年的光棍,如今看著她被前一家扔下,就想白撿她回家是不是?”

陸老太掐腰,那語氣甚是尖銳。

“奶奶,我說過了我願意跟他過,一分錢沒有我也願意,請奶奶不要用這樣的話來侮辱我未來……相公。”

陸棉棉見陸老太這般言辭犀利的臆斷錢二,她就覺得是自己讓這個男人受了苦。

她比許要站出來替這人說句公道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