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了,沒人給爹看病。”沈鬱嫌棄的掃了陸嬌嬌一眼,生怕她太驕傲一般。

陸嬌嬌笑笑,猝不及防的揉了揉沈鬱的頭:“口嫌體直。”

“放開。”沈鬱掙扎,厭惡的跟她拉開距離。

陸嬌嬌卻不當回事的笑。

待到山下,里正交代陸嬌嬌不要自己單獨上山,若是有事可以去村裡叫人一起,陸嬌嬌應下,跟村民們道謝,目送他們離開這才走進院子。

“娘……”

看到她回來,沈沫推開門,跌跌撞撞的跑過來抱她。

陸嬌嬌蹲下身,卻沒有任由沈沫撲進懷裡,她柔聲道:“娘身上髒,不能抱沫沫了。”

聽到她的話,沈瀾往她身上瞥了一眼,看到她周身有明顯的血跡,臉上的擔憂掩飾不住道:“娘,你受傷了?”

陸嬌嬌搖頭剛要說話,沈鬱便涼涼道:“你看她動作這麼麻利,也不像是受傷的樣子呀。”

她還能那麼大勁的搓他腦殼呢!

“那您這一身血……”沈瀾詢問,沈鬱扯住他道:“明早再問,找這女人差點累死我,睡覺!”

沈鬱將沈瀾和沈沫拖回大屋,正要關門時,沈鬱道;“廚棚灶火沒有熄,你去弄一下。”

陸嬌嬌翻白眼,這臭小子……

不過她走到廚棚,唇角便抑制不住的揚起。

這鍋裡還溫著水,所以那小子不是自己累了,是想把沈瀾和沈沫帶走,讓她洗洗早點睡吧?

還真是個彆扭的小朋友。

陸嬌嬌藉著熒熒灶火,將採回來的血藤處理一番,栽種起來。

見大屋已經沒了光亮,想必孩子和沈曜都睡了,她便打了一盆熱水想直接在廚棚裡洗洗。

卻不成想,她剛講外衫脫下,就聽見大屋的房門開啟。

她還以為是孩子們,回頭正想說讓他們早些睡,就見沈曜愣在原地,眉宇輕蹙,神色尷尬的將頭轉向一旁。

陸嬌嬌輕咳,將衣服快速拉好,她生怕慢一寸,那男人都以為自己是在勾引他。

“鬱兒說你打死一頭兇獸……”沈曜開口。

陸嬌嬌也轉頭看向沈曜,卻意外發現,他竟站在自己面前,陸嬌嬌詫異:你能走了?”

沈曜看了看自己的腿,點頭,“已無痛感。”

陸嬌嬌難以置信,她的醫術和藥自然是不錯,但是沈曜能恢復的這麼快,也絕對是天賦異稟了。

她走上前,想給沈曜看看,就見那男人向後退了一步:“不急一時,你洗洗睡吧。”

說完,他退回房間……

聽沈鬱說她打死野獸,弄的滿身是血,沈曜便猜測她應該也受傷了,不說許是不想孩子擔心,於是便出來看看,卻布料看到先前那一幕。

月色如霜,女子膚如圓潤東珠……

想到此處,沈曜感覺自己是瘋了,居然會用這樣詞彙比喻那女子的寬肩肥背。

他強迫自己不要胡思亂想之時,就見沈瀾從被子裡探出頭:“爹,娘給我們買了衣服,還把您的腿治好了,她是真的想好好給我們當娘了吧?”

沈曜沉默片刻,走回床邊:“她既對你們好,你只管對她好就是。”

“恩。”沈瀾重重點頭,其實他認可陸嬌嬌了,只是他還是想聽他爹拿主意。

被子另一頭,假裝熟睡的沈鬱緩緩睜開黑曜石般晶亮的眸子,那女人現在做的事情確實無可挑剔,雖然他叫不出那聲娘,但爹說的對,要對對自己好的人好。

第二天一早。

天空剛泛起魚肚白,沈鬱就將沈瀾叫起來,兩人來到廚棚,燒水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