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是什麼?”林萍還記得父親站在大廈落地窗前的身影。那時林富海還年輕,中北還年輕。

作為中北地區的領軍人物之一,林富海的身姿格外偉岸。

“政治就是資源的交換和恰到好處的妥協。”林萍站在城政的落地窗前,回憶著父親的身影。

父輩的光輝太過耀眼,他始終都被籠罩在那抹耀眼的華彩之下。無形中,林萍也喜歡站在落地窗前思考,也喜歡叼著香菸聽彙報。

但華彩下,真正的他,面對老白不加掩飾的殺意時便被打回了原貌。

“妥協…”林萍唸叨著這倆字。老白不是個政客。他不是奔著利益和資源來的,更不懂得妥協的藝術。

林萍知道,那個老匹夫此時此刻,是真的想讓自己死。恐懼一旦產生,便會無限滋長。

林萍已經顧不上許多,直接把電話打到了父親那裡。

“父親!”

“嗯。”

“懷特斯通要殺我!”林萍可能不算成熟,但絕不是蠢蛋。一個懷特斯通,不足以讓自家兒子破膽。

林富海皺眉。

“慢慢說。”

“懷特斯通糾結了民兵團,打算進攻科特城政,而且陳默也回來了,明擺著是想拼個魚死網破!”

“怎麼肯定?”

“我剛剛給懷特斯通打去電話,表明態度我不會繼續插手海克斯一事。”林富海點頭。

吃下海克斯失敗不要緊,林萍能從中學會退讓怎麼看都是件好事。

“然後呢?”

“然後白石仍舊決定和城政作對,甚至陳默…”

“不要說沒營養的,直接說根本原因。”

“……”林萍沉默了兩秒:“白石集團有一個叫田堅毅的人死了,懷特斯通要和我拼命。”

“田堅毅?”林富海回憶了下白石集團的骨幹成員,發現根本就沒聽說過這人:“什麼身份?”

“原先是tG安保的精英小隊隊長,後面就不清楚了。”

“不是白石核心集團的人,懷特斯通沒有為他和城政拼個你死我活的道理。實在講不通就出點血。”

“我已經讓步到送出城主位置了,懷特斯通仍舊咄咄逼人,他想要我死。”林富海心下了然。

“那就壓根不是這個田堅毅的問題,單純是懷特斯通想殺你。這樣吧…你就在城政,把上城區執法署的執法官都調到城政護衛。針對陳默的巡查組已經在路上了。而且鎰能會在外交干涉後也派出了一個白金專員專門緝捕陳默,這些人足夠把白石集團按死了。”

“可白石集團現在不光有散兵遊勇,他們是有正式編制的,科特民兵團在外頭隨時可能會打進來。”林富海拍案而起。

“荒唐!兵團不干涉地方!誰敢開這個先河讓兵團介入地方的鬥爭?真不怕在兵團聯合會上成為千夫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