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還沒開酒,這頓就喝它吧,你們看呢?”周圍的幾位席上客均無異議。

猛人無奈搖頭。林萍當然知道這瓶酒有多昂貴,人家說開就開,看起來根本就沒拿這玩意當回事。

一百萬美元的酒當佐餐酒啊…得多喪盡天良的人能幹出來這事兒?老白要是看到這場景能氣的直接腦溢血。

“你看呢?”林萍看向猛人。

“我當然沒異議。”猛人直接把酒遞了過去,林萍身邊的美女接過了施華洛世奇水晶瓶,確認封口完好,這才開瓶。

一股濃郁的酒香傳來。丁香與肉桂的香氣,揉合在煙燻泥煤、陳皮、黑砂糖及西洋杉的香調中一起散發出來。

即便不怎麼愛酒的猛人都食指大動。當然,這酒喝不得。林萍身邊的美人從侍者手裡接過一個晶瑩剔透裝著冰球的威士忌杯,雙手持瓶,在杯中斟了三十毫升左右的琥珀色液體,淺抿了一口,美眸一亮。

“真是好酒,林城主快嚐嚐。”

“好酒當然先給小黃嚐嚐。”林萍接過酒杯遞到猛人面前,滿臉和煦:“嚐嚐?”

“謝謝林城主,我開車來的,就不喝酒了。”

“我會找人送你回去。”

“我酒精過…”林萍扶著身邊的美人兒的肩站了起來:“你看,我知道你喜歡***,特意讓我最寶貝的凌可兒給這酒開光,要再推辭,可就太不給面子了。”猛人現在騎虎難下,喝不喝都得喝了。

雖說這玩意裡頭有致死性劇毒,但好在是慢性毒,既然老闆能找人配藥,他不信這玩意沒有解藥。

“那行,我就捨命陪君子了。”猛人笑著接過酒杯:“我事先宣告,我酒量特別差,要是一會兒躺著睡著了,你們可得給我找個房間抬回去睡覺。”

“當然,來者是客,我向來好客。”林萍盯著猛人的酒杯。凌可並非林萍的情婦,而是林富海派來協助林萍解決海克斯一事的人才。

凌可也是異能者,而且是極為罕見的身體變異。她舌下唾液腺中能分泌一種有毒液體,可以緩慢的造成平滑肌溶解。

平滑肌分佈於內臟和血管壁,所以又叫內臟肌,短時間內的平滑肌溶解會表現為胸悶氣短、運動無力。

時間稍長,便可以致命。兩波人各懷鬼胎,都想要悄無聲息的至對方於死地。

不過這輕輕的一吐舌,能夠攝入人體的計量極小,根本達不到致命劑量。

林萍也不指望這一杯酒就能整死猛人。猛人一閉眼,一仰頭,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分毫不剩。

血橙、松香、糖蜜、胡桃、巧克力與淡淡的泥煤味順著鼻腔湧上大腦。

不愧是一百萬美元的酒,即便不怎麼愛酒的猛人此刻也陶醉其中。酒液入喉,猛人齜牙咧嘴。

“林城主,真不是我不給你面子,我是個俗人,不太會喝酒,這酒在我喝著跟中藥似的,你們喝你們喝,我隨便整點啤酒啥的就行。”林萍沒有繼續逼猛人。

他有的是時間。林萍幾人倒上威士忌,紛紛乾杯。麥卡倫64作為一等一的好酒,即便閱酒無數的林萍幾人也很是喜歡。

這幾人耗著,猛人也不急。忽然,林萍和猛人的電話同時響了起來。二人笑笑示意對方接電話。

二人走向相反的方向,接起電話。

“小瘦子,現在,此時此刻,抄起你面前的菸灰缸,砸在林萍的腦袋上,給我他媽往死裡砸!”

“出啥事了老闆?”

“成文重傷垂死,躺在手術間,現在還沒脫離危險。”

“……”三十米開外的長廊那頭,林萍也正在聽電話。

“老闆,出事了,開著張丹彤車的不是她本人,開車的好像是白石酒吧的人。”

“誰?懷特斯通?”

“不是,懷特斯通的左右手。”

“人活著嗎?”

“救護車抬走了,看樣子活不成了。”

“……”二人同時結束通話電話,隔著長廊遙遙相望。長廊的點燈不知怎地,突然出現了故障,一明一滅見,只有二人嘴上燃著的香菸如同道標樣指出彼此的位置。

長久的沉默。林萍率先走了過來,停在島主廳進門口,望向猛人。雙方集團距離撕破臉,只剩最後一層紙。

他是能夠決定集團走向的人,可惜猛人不是。林萍開口:“你知道我為什麼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