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天前。

臨淵地區範德爾城西港。

老白環著盧娜的腰下了飛船,就像其他恩愛了半輩子的夫妻一樣。

老白一直在看新聞。

礦場爆炸,督查遇刺…

老白拍了拍盧娜的手。

「我去趟衛生間,等等我。」

「船上不剛去過?年紀大了腎不行了?」

老白呸了一聲:「肚子疼,估計吃什麼東西不相應了,你先去拿行李。」

「你快點。」盧娜翻了個白眼,向著行李停放處走去。

老白進到衛生間,拿出手機,沉吟半晌,給通訊錄中的隱藏號碼打了過去。

「喂?」

「你好,懷特斯通先生。」

「徐部長嗎?」

「是我。」

「長話短說。」老白在馬桶上點了支菸:「陳默怎麼才能活下來?」

徐鐵功苦笑。

「懷特先生,這件事是地方事件,現在上報到了總督府,怎麼判決兵團無權插手。」

「說個價碼。」

「不是價碼問題。」徐鐵功搖頭:「如果內務部貿然插手總督府的判決,在兵團聯合會上必是千夫所指。」

「那如果陳默自己逃出來,投奔東煌呢?」

「陳默是個很優秀的同志,但為了避免糾紛,我們只能把他送回總督府。你理解一下我們,內務部本來就是協調中北各城內務問題的,在總督府點名要人的前提下公然作對,兵團長臉上不好看,總督府臉上更不好看。」

「那如果我把羅曼達讓出來呢?」

「什麼?」

「我說,那如果我把自己和陳默手裡羅曼達軍工的股份,無條件轉讓給東煌兵團,陳默是不是就安全了?」

「我記得有個叫黃粱的賞金獵人手裡也有不少股份。」

「我可以和他談。」

「行,額外確認一下,你要交出的東西,包括F113和地下的那艘飛船嗎?」

「不包括。」

「嗯…」徐鐵功沉吟了會兒:「我無權給你答覆,我需要請示兵團長。」

「好,我等你。」

「給我十分鐘。」

徐鐵功結束通話了電話。

過了約莫五分鐘的光景,徐鐵功電話再次打來。

「懷特斯通,你的請求被兵團長批准了。如果你能把飛船和F113也交出來,兵團可以授陳默終身將銜。」

「不必要。」

「好吧。」

「對了,儘量做做樣子,別讓陳默知道羅曼達給東煌了。」

「沒問題,還有什麼事嗎?」

「嗯…」老白沉思許久:「陳默因為兵團和鎰能會的爭端,被動捲入了這場陰謀,他是因為在兵團期間開礦才會受到如此陷害,你們是不是應該給他官復原職才不會涼了一顆為兵團奉獻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