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去,天亮了,但是還是沒有找到任何的線索。

葛宇拿著手機大踏步地推門進來,臉上帶著些許激動,“她正好在京城,會馬上過來。”

紀瀾珏依舊緊縮眉頭,“好……但是我們不能把希望都寄託在你朋友身上,還得想些別的辦法。”

葛宇說:“你放心只要她出馬就沒有恢復不了的監控影片。雖然這樣說有些喪氣,但是我們現在遇到了偵查瓶頸,只能等她來了。”

湯家遠正拿著咖啡早餐進來,“紀總,我買了早餐,您吃點吧。”

紀瀾珏擺手,他現在根本沒有心情吃東西。

葛宇倒是接過了湯家遠手中的早餐,大口吃了起來。

與此同時,臨近郊區的一棟廢棄工廠裡,安知意被捆住了手腳綁在椅子上。

房間內很昏暗,只有一個小窗戶用來透風。

安知意是半個小時之前醒來的,趙弗嵐沾了藥的手帕很厲害,讓她一直昏迷到現在。

醒過來的時候,她還花費了一點時間思考自己為什麼會在這,然後將昨天下午發生的事情都串聯了起來。

趙弗嵐綁架了她。

因為什麼綁架她,她還不知道原因。

她嘗試著動了動手腳,發現繩子捆得她很緊,動彈不了。

她洩了氣,移在椅子上。

心裡在想自救的辦法,也在想他們有沒有發現自己出了事情。

安知意的嘴巴並沒有被用膠帶封住,於是給了她可以說話的機會。

“系統,系統,在不在?”

安知意喊了好幾遍系統,但是還是無人應答。

怎麼回事?

安知意心裡納悶,這系統怎麼還帶罷工的呢?

鐵皮門刺啦一聲被人從門外推開,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門縫鑽了進來,趙弗嵐緩步走了過來。

安知意立馬豎起防備的姿態,趙弗嵐見安知意醒了,笑了笑。

“沒想到這藥這麼猛,你昏睡了十個小時。”

安知意昨晚到家是九點鐘,從他的話裡能推斷出現在應該是七點左右。

“你到底想幹什麼?”安知意冷聲道,“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犯罪?”

趙弗嵐笑著看著她,語氣平緩:“只要我拿到錢就能離開淮川,到時候你們能奈我何?”

“你綁架我就是為了要錢?”安知意覺得這個理由很扯淡。

“你是不是也覺得很不可思議?”趙弗嵐說,“我是趙家的長子竟然手裡沒有錢,連出國的錢都得靠別的手段掙。但這些可都是拜你所賜啊。”

安知意反駁道:“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怎麼和你沒關係?”趙弗嵐提高了聲音,“如果不是你我就不會混成現在這個樣子。我明明是趙氏集團的接班人的,可現在我一無所有。我爸斷了我所有的經濟來源,我還欠了別人很多很多錢。真是可笑,我竟然也有欠別人錢的一天。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你,如果不是你我不會這麼狼狽。所以你得幫我啊,幫我掙上一筆錢。”

“你想用我來管安家要錢?”安知意無語道:“你不會不知道我們兩家的關係吧?你這是要斷了我們兩家僅剩的那點微薄關係了。”

“這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安家和趙家關係怎麼樣,我不關心。我只要錢,你們安家家大業大,你又是你們家中最得寵的孩子,想必他們願意拿出一大筆錢。有了這筆錢,我可以安穩渡過餘生。”